沈乐仔细瞧这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和蟾蜍颇像,这只东西头上却长着一只小肉角,身后还拖着两条鱼尾,像没完全成长一般,肉角时不时散发一阵阵的幽雾,然后这只小东西张嘴就吸食这些幽雾,一脸满足的咕噜直叫,沈乐暗自心奇。
接着又听到盆中一声沉闷的咕噜声,又有一只跳出来,后面的这只比之前那只要大上一圈,模样除了体型和之前那只一般无二。
这两只蟾蜍模样的东西看着好奇的打量周围,看见到柳山岳和沈乐,两只蟾蜍浑身发出呱呱的叫声,肉角渐渐变成浅紫色,肉角散发紫色的雾气。
二蟾吞掉紫色雾气后,下一刻张嘴朝着柳山岳和沈乐二人喷出一颗紫色的珠子,乌老三见状眼疾手快将手上的盆盖迅速挡住紫色的珠子,然后听到噗的一声,珠子被乌老三稳稳的用盖子接住。
随后乌老三将两蟾赶回盆中,将那两颗黑色珠子轻轻一点,珠子缓缓的飞向柳山岳。
随后他将盆盖好,交给一旁的乌木,柳山岳看着飞至面前停住的两颗紫色珠子,微微好奇。左右细瞧后,看不出门道,一脸疑惑的看向乌老三。
乌老三看到他疑惑之色,抬手一拂就瞧见两颗紫珠咻的朝着不远处的一张桌面飞去,下一刻珠子落到桌面上化作两摊紫水。
下一刻,紫水像活动过来一样,不停的在桌面上蠕动,接着就瞧见桌面紫水溶化,瞬间就将木桌溶通,紫水色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柳山岳和沈乐都惊住了,没想到这两颗紫珠竟然如此之毒,不敢想象要是方才碰触有什么样的后果,刚才瞧见二蟾朝二人喷来,还好乌老三早早就拦住,不然沾染上指不定要惹大麻烦。
看到二人如此表情,乌老三笑呵呵的开始说话:“这便是柳兄信中所要的碧涎蟾,此物只生南泽,极其稀有,行踪难觅,我们花了几年时间才寻得这一对。”
乌老三又说:“此物通体碧玉,头有肉角,生两鱼尾,其他貌若寻常蟾蜍无二。此蟾喜阴,生于幽泽间,其身之肉角寻常可散幽雾,为蟾之食。如遇外敌,其散紫雾,为蟾所吞,喷吐紫珠,所含剧毒,以御外敌。”
柳山岳听闻乌老三语言中的一番解读,方才知此物竟是这般习性,然后他想到自己所需然后不解的问道:“乌兄,我之所需应一只便可,为何乌兄却取来两只?此物如此珍贵,定然价值不菲,要是乌兄还需我出相抵之物,我这可没有啊。”
听到柳山岳如此言语,乌老三听及笑了笑说:“柳兄不必无需多虑,此物虽名贵,但终究只为其涎。你有所不知,此物天生一雄一雌结伴而生,相离而死。其涎更是难得,只有二蟾阴阳交合方才化涎,其他时候根本无有。想来柳兄要此物无非就是为其涎,故而只能取来一对一并送与柳兄,当然,我们信中约定如何便是如何,不会更改。”
听得乌老三这么一说,柳山岳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会取来一对而非一只,脸色略有感尴尬的说到:“如此便多谢乌兄,我倒是孤陋寡闻了,此物为一好友所托,却为其涎入药只用,还好乌兄你见多识广,不然柳某不仅白跑一趟,还要辜负好友所托了。”
乌老三笑呵呵的说道:“柳兄客气了,我还有一句提醒,这所盛碧涎蟾的黑盆是用南泽幽魇石而制,其含阴气最宜为碧涎蟾所居,但阴气于人而言,久染有害,柳兄须得注意。”
柳山岳闻言,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难怪方才取出黑盆之时,房间里瞬间一股阴冷之势,原来这东西竟然是幽魇石制成。
柳山岳点点头说道:“柳某谨记。”说完他从腰间布袋取出一物,一枚两指宽的匣子,他将匣子打开,从中散发出荧荧的青光,他拈指轻弹,便瞧见一颗被圆玉包裹的绿色丹药飞到乌老三面前。
乌老三仔细观瞧,暗暗惊奇,瞧见内里的丹药竟然透过外层包裹的圆玉发出耀眼的青光来,一看就知道这颗丹药不简单,想想他们这几年费时费力才找到一对碧涎蟾,便是为了换此丹而来,心中微微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