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哥我不认。”向桉毫无一点波动,这变态哥哥她认不了一点,“道士不是讲究一个慈悲为怀?你现在怎么这么没耐心了?”
“再说一遍,老道是道士,不是和尚。”
玄清道长面无表情,“若不是陛下想知道,你当老道想知道?还不是因为有你,逼得老道不得不管这等闲事。”
“还不是你嘴大说出来了,不然谁会知道!”向桉怒吼。
若是她可以打人,她想揍这道士一百遍。
玄清道长尴尬一笑,扭捏作态:“老道现在也很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老道也没办法了。”
“你被关这牢里,不清楚外面的情况,现在陛下为了修仙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倘若再任由陛下如此下去,塬国迟早要乱!”
身为皇子时,向杺便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是皇帝,头上无人压制,性子愈发渐长。
从一开始的召集各方术士炼丹,短短一个月过去,开始向周边各国征召能人异士,甚至闹出好几次奸细浑水摸鱼进入京城的状况,玄清道长一个不通政事的道士皆有所耳闻,足可见这事已经有多么严重。
在向桉认知的历史里,皇帝一旦迷上长生不老追求丹药,便是离死不远,离国破家亡不远。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家国大义之心。”
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稀奇的仿佛是向桉第一次发现。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什么坏的留脓的恶人,就是一个爱修道的老头,我身为一个塬国人,不帮自己家,难不成还帮不成?我修个道难不成还得把自己家修没了?”
玄清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张口闭口的“老道”都舍弃了,乱糟糟的胡子活似一个炸了胡子的圣诞老人,莫名喜感。
回首看一眼安静昏迷着的苻清白,思忖片刻,向桉做出决断:“这样吧,只要你救活他,我可以允许你在我身上施法。”
玄清道长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色,向桉回看他,也不问他,果然,没一会他自己就忍不住说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外面做法,你难道没一点感觉?”
“没有。”向桉双臂抱胸,懒懒倚靠在牢房的木柱上,得意的脸上就差写上“想知道原因就救苻清白”一行字。
“行!”玄清道长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