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音,惊的向桉心尖一跳,拔腿正要出去,回首却见苻清白站着没有一点反应。
收回迈出一步的脚,一瞬不瞬的看着大门,想着是谁来了,大门外的人也没有让向桉猜多久,很快进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丞相,跟在他身后的是朝中各大臣,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凝重,而在见到苻清白的第一眼,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一丝喜悦。
钟赞走近拱手:“安武侯,身体可好些了。”
没等如何答话,旁边一个高大威猛,两手臂全是肌肉的黑脸汉子就一脸不耐烦的挤开他,走到最前面:“磨磨唧唧的,不知道陛下现在危在旦夕?紧要时候能不能直接说?不寒暄你能死了啊?”
钟赞脸色一沉,走到他身前挡住他:“齐程,你的脑子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礼仪?”
“礼仪?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还顾这个?”齐程耻笑,“要不你拿你的礼仪和那些皇子们说说道理?看看他们会不会看在你礼仪到位退兵?”
“你!”钟赞被气到脸色涨红,丞相眉头一皱,出言打断他们两个人的争执:“要吵出去吵!现在是议事的时候,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两人面有不服,却皆一冷哼,顾及丞相的话不再说话,他们两个人一停,屋中安静到便只剩下众人的呼吸。
丞相面含淡笑,似乎是对自己的威慑力相当满意,上前一步,说的话极谦逊:“安武侯爷,陛下现在昏迷不醒,其他诸位皇子们携私兵围了皇宫,满宫之内,如今唯有侯爷一人可力挽大局啊。”
“虚伪!”
苻清白出事时,没一个人帮他,现在遇上危机了,所有人,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对这假模假样的做作姿态向桉一点不买帐,这种话也就只能哄哄三岁的小孩和心肠柔软的圣母。
演技如此拙劣,她相信苻清白一个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不会看不明白这手段。
站在一旁,手臂环着胸口,神情悠然,向桉做足了一个看戏人,脸上的期待就差没直接写上“快拒绝他”四个大字。
沉思中的苻清白轻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光中似乎在挣扎。
站在最前面的丞相一眼看出不对劲,拱手再次发言:“安武侯爷,您家世代为将,世代守护塬国,先皇信任您,不仅未在你凯旋时收回兵权,事后更是提都不提,直接安心把兵权放在你手里。”
“新帝事虽是年轻,但行事果断,颇有明君之风,这一点相信您在选择新皇登基时就你知道的比我们清楚。而今陛下陷入危机,我们人为臣子自该当为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安武侯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