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铜镜一照,头发乱糟糟,和乞丐没区别。
“好。”
宫女小心翼翼上马车,轻手轻脚开始忙活,时不时问力度是否合适,经过同意后慢慢下手,一通忙活终于结束。
再次拿过铜镜一看,向桉没忍住夸奖:“手艺不错。”
宫女诚惶诚恐行礼:“多谢……”
“哐当”
宫女行礼的动作大了些,摆在架子上的熏香炉子被碰翻,砸到木板上发出巨大闷声。
宫女的小脸瞬时间煞白,向桉误以为她是做错事害怕挨骂,笑了笑,正想安慰,车帘子忽地被掀开,两个太监钻了进来,一左一右,二话不说将宫女捂了嘴拖出去。
眼见宫女满脸畏惧之色,向桉喊住他们:“你们做什么?”
太监没答,新进来的宫女接过话:“禀公主,她错事,惊吓到您,就要接受她该有的惩罚。”
向桉皱眉,她不能接受,但这是这个时代背景下常见的规矩,她无权改变,也改变不了。
思忖一会,她问:“向杺呢?”
宫女一愣,随即明白她是直呼大皇子大名:“殿下在外面等您。”
向桉起身,钻出马车,一瞧,果然,向杺正躺府门口屋檐下的躺椅上。
他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磕着瓜子,很是悠闲。
向桉下马车,三两步走到他面前:“香熏炉是我不小心打翻的,和那个宫女没关系。”
向杺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她一身装扮,似是认真又似是敷衍:“知道了。你带着那箱东西,架着刚才睡觉那辆马车回府吧。”
顺着他的视线,向桉在门边看见了个黑木箱子,箱子很普通,外表看不出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