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继续喝茶,继续敷衍点头:“知道知道。”
心悦她,就是喜欢她的意思,她懂。
不就是……
等等!!喜欢她?
苻清白喜欢她?!
苻清白喜欢向桉?!什么跟什么?!
一口气没接上,一口茶已经喝下,于是她咳得震天动地,富有夸张成份,但更多纯属是震惊过头,以及严重怀疑自己幻听。
苻清白一只手轻拍在她背上替她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向桉食指惊魂未定指自己:“你说你心悦我?”
语调重点全集中在我和你的字眼上,不可置信的仿佛不是听见这话的人疯了,便是说这话的人疯了,总之,二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发疯了。
“是。”苻清白面不改色。
“等等等等!”向桉推开挨自己极近的苻清白,双手捧住他的脸,毫不客气狠狠蹂躏十几下,直直将他脸皮揉红,这才惊悚松手,结结巴巴:“是、是苻清白、是苻清白……不对,你是苻清白双胞胎弟弟!”
话一出口,向桉只觉得自己好像脑子有毛病,他苻清白有个鬼的双胞胎弟弟!
在他前面的三个哥哥都战死疆场了,苻府现在就剩他一个成年男儿,另外两个侄子一个七岁,一个八岁。
她现在提了弟弟和提哥哥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心中疯狂骂:“向桉啊向桉,你长这张嘴有什么用啊,不会说就闭嘴,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好端端戳人伤心处,人家现在肯定得伤心难过了。”
窘迫地拿手捂住脸,眼睛不老实地透过指缝去看苻清白,万幸地,他表情并无特别反应,平静到单薄的双眼皮动都没动。
“臣没有弟弟。”苻清白垂下眼睫,“臣只有哥哥。”
完了,果然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