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季节,乍暖还寒,雾禾禾大病一场。
这场病持续了一个星期还没有好转。
保姆停下手中的卫生,问:“太太,您今天要去医院吗?”
“不去了吧。”雾禾禾正在给念念翻故事书,窗外有落日昏弱的余光,乌黑的长发披洒在她的肩头,寂静温柔。
她补充解释,“前天刚去拿了药,只是好像没什么用。”
念念看看保姆,又看看妈妈,说:“今天是妈妈的生日,爸爸会回来吗?”
保姆有些支吾,不敢开口,雾禾禾也有点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陆演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沉默给偌大的客厅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雾,缓缓弥漫,直至愈来愈冷。
念念扯着雾禾禾的衣袖,“妈妈,我想给爸爸打电话。”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雾禾禾只得拿起手机拨号出去,她面向着外面的阳台,视线眺望得很远。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十分钟过后才回拨过来,那边是低沉的嗓音,似乎还带着被打扰的不耐。
“什么事?”
简单的三个字很符合陆演一贯的态度,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在不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永远都是惜字如金。
雾禾禾已经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就没有感觉。只要是个正常人,在被近乎苛责地冷漠对待的时候,都不会心情太好。
更何况陆演是她的丈夫。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能习惯这种冷漠的,只是在这几年时间的无声折磨里,慢慢地从心底长出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女儿还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