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古称陶里斯,而克里米亚这一称呼源自鞑靼人,他们称这一地区为“克里木”(Qırım,突厥语,‘护城河’),而后衍变成克里米亚(Crimea)。公元前1世纪后,克里米亚便被罗马帝国所统治,哥特人崛起后,罗马的统治开始龟缩至南部,但仍保有赫尔松军区这一行政单位。而那些不愿意与狄奥多里克西征的哥特人便被东罗马帝国安置在南部,逐渐形成了克里米亚哥特人社群,他们与移居当地的希腊人杂居,文化上也彻底希腊化。
但是1204年的那场灾难后,南克里米亚便脱离了罗马的统治,残余的罗马人在南部建立了一个效忠于特拉比松帝国的哥特小公国:狄奥多罗(ΑυθεντίαΘεοδωρούςκαιΠαραθαλασσίας)。但随着特拉比松的衰落,特拉比松皇帝最终在1364年放弃了对狄奥多罗的任何控制,二者的君臣地位彻底沦为名义上的了。虽然狄奥多罗为了在蒙古西进的狂潮中苟活下来,早就向金帐汗国称臣纳贡了。
而现在,1427年2月,哥特人最后的残余大贵胄,罗马在克里米亚的遗留后裔,拜占庭帝国的弱宣称者,狄奥多罗的储君——
“就是我!”提笔至此,年仅15岁的黑发褐瞳少年,曼努埃尔·加夫拉斯愤懑地把笔扔到地上,对着地板跺着脚,骂道:
“为什么别人复兴罗马要么是君主,要么是帝国储君,要么有逆天神装,要么是尊贵的皇室直系,我就是个区区连整个克里米亚都没有的小公国储君,连勉强能用的海港都在热那亚人手里,苟下去都难,我拿头复兴罗马!”
宣泄一番后,曼努埃尔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写的书稿,把那几张汉语的抽出来烧掉后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奋笔疾书。对,汉语。
其实曼努埃尔的灵魂并非来源于这一时代,他上辈子叫作陈白,是一个天朝精罗史宅,在大一冬至那天因为睡眠不足在天桥上恍惚时一不留神掉到了车水马龙中而领了便当。当他再度醒来后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灰白托加的粉发美少女。
“不会是负责转生的女神吧?”感到眼前桥段格外眼熟的他不禁开口问道。
“是的,”祂微笑道,“因为阁下死得太惨,所以特地允许保留记忆。”
不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白不安地盯着祂,尝试看明白些什么。
不过对方并未在意他的眼神,而是顿了顿后微笑道:“请问,阁下想不想复兴罗马啊?”
“想,太想了!”,话音刚落,陈白感觉有点不对劲,连忙补充道:“当然,瓦尔纳后到1453这种必死剧本就算了,以我的能力是绝对盘不活的。”
“放心,我以女神的职业道德起誓,绝对不会把阁下送到那种时候的。”粉毛女神狡黠地笑道,“我还让阁下在不会遗忘现代知识的前提下,另外额外赠与一串字符代码用来续命……
“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是哪个时代?”
“你将转生到一个被称作东欧的战乱地区,在这里,各式各样的人将成为国家君主,引领本国未来。你将成为一位国家的领导者,在跌宕起伏的一生中遇见性格各异、能力不同的人,和他们一起相爱相杀,振兴自己的国家与文明——同时,逐步发掘“罗马”的真相。”
“做个人吧,卡密撒嘛(即:神様です,神明大人)!还有到底是怎么个续命法啊?”
“唉呀,转生了不久知道了吗。欸嘿~”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转生到了这一时代,还带着不知道是什么续命法的不明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