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跟那两名立陶宛的继承人也商量妥当了。”在使馆好一顿分析后,曼努埃尔放松了不少。一想到维陶塔斯的东欧大草原代理人计划即将破产,他顿时感到相当惬意。
“现在就等那老狐狸去世了。”想到这,曼努埃尔有点期待地搓了搓双手,并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在前世那条世界线上,哈吉·格莱在1430年就宣告脱离金帐汗国,但在维陶塔斯去世后,就被当时的金帐可汗赛义徳·艾哈迈德给赶出了克里木地区。等他再回来已经是1432年了。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才稳扎稳打,在克里木地区彻底站稳了脚跟。期间还闹出过去立陶宛求援反被后来的大公扣押的乌龙。
“既然如此,那么对狄奥多罗而言,最好的机会就是1430年克里米亚汗国初次成立之时,借力打力,借刀杀人,把哈吉·格莱,不是所有鞑靼人在北克里木的统治基础彻底捣毁,以此让这帮游牧民在克里米亚永世不得翻身。”分析到这,曼努埃尔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这次,我要统治整个克里米亚半岛。”
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转眼间就到了离去的日子了。虽然立陶宛的贵族们,包括维陶塔斯大公都想把他留下来见证立陶宛大公国的升格,但曼努埃尔为了尽早返回,未雨绸缪,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不过他在回去前,为了维陶塔斯的请求,特地为他开了帖药方。其中内容多与当时的医书上大同小异,又佐以部分曼努埃尔前世所知的能缓解痛风的医学知识,可在末尾,他特地标粗叮嘱道:“依希波克拉底之论,痛风乃是‘高贵者独有之病症’,也是‘不能行走之病’。因此,依据体液平衡论,须多多饮用含有铅糖的酒品,还需要不时放放坏血。”
在与立陶宛贵族们进行了最后一次宴会后,曼努埃尔就踏上了回国的路途。回去的时间还是那么漫长。算起来,虽然他满打满算也就在维尔纽斯待了半个月出头,但往返的时间可是有个小半年啊。
“回去后最早也得是明年一月初了吧。早知道先把狄奥多西亚的事务处理完后再来立陶宛了。毕竟这次在狄奥多西亚的改制,也就剩下最后一块拼图了。算了,”在回去的路上,曼努埃尔忧虑起他托付在狄奥多西亚的事务,“相信他们吧,实在不行我回去也能兜底。”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先放松休息会。
与此同时,在十一月中旬,狄奥多罗公国的狄奥多西亚城内——
被传唤到行宫大厅的众贵族领主们面面相觑,虽然这次他们收到了风声,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居然要在储君殿下回来前就要继续加深改制。
“是殿下的意思吗?”一名小领主好奇地问道。
“是的,千真万确。”米海尔·阿诺担保道。
“上次殿下更改税法都没有再度把我们召来,这次到底要……那件事是真的?”一名新贵族有点紧张地搓了搓手。
他身旁几名贵族领主们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上次召开领主参与的会议,还是储君殿下要改变军队编制和收回筑城权。
不过一想到这次并非由殿下本人亲自主持的会议,或许也没那么颠覆性,想到这层,那些自认为看透了一切的领主有些放松下来,“我倒要看看殿下离开前又要整些什么。”不少人如是想。
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两名曼努埃尔的亲信率先到来,一位是他的侍卫长巴达尔斯,另一名则是他委以重任的财政要员伊萨克·阿诺,他们各立于左右,以拱卫这次会议的主持者,一名即使戴着面纱仍掩盖不住其美貌的少女。
少女头发乌黑,其黑眸投射出满满的自信和冷静,她衣着正式端庄,身上穿着一身蓝紫色的帕留姆,头戴镶嵌有珍珠的淡金色头饰,面容严肃认真。
“这女孩是……”有些人感觉有点面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是什么是?你们是不是傻?!她是储君殿下的未婚妻,未来的狄奥多西亚女显贵、狄奥多罗公国的女亲王,巴列奥略皇室的公主,芭芭拉殿下。”有认出她的领主赶忙对那些脑子疑似浆糊状态的家伙侧耳提醒,生怕他们做出什么傻事。
但芭芭拉并不在意,而是学她的未婚夫那般,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全场。待到确定人都到齐,众人也安静之后,她开始阐述了她召集众人来此开会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