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闪现到他面前护住他的,是那他刚刚提拔不久的斯陶拉基奥斯·波萨达斯。此时他先是用自己的短枪挡住了那两名敌人的刀锋,护住了曼努埃尔。而后在敌人发愣的同时,波萨达斯怒吼一声,强行把那两把弯刀振开,把曼努埃尔护至身后,把那三名敌人,不论是刚刚与曼努埃尔缠斗的一人、还是几近成功的两人,统统拦到他的身前。
眼见自己差点成功的好事被阻拦,那三名鞑靼骑兵恼羞成怒,举起弯刀,要先行击杀波萨达斯。三人开始骑着战马,凭借其精湛的骑术转着圈,想把波萨达斯给剁成肉沫。但波萨达斯对此并没有直接仗着自己的蛮勇冲到其中一人面前,而是在一名鞑靼骑兵开始冲过来试图一刀结果他的战马之时,如同一直游在河海中的水獭似的,很灵敏地调转缰绳,把自己连同所乘的战马都转了个方向,使对方彻底扑了个空,并在那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快速赶到刚刚那要结果他的战马的鞑靼人的身后,一枪刺穿了他的甲胄乃至心脏。
剩下两名鞑靼人见了,怒火中烧,也不拼骑术了,而是直接冲到波萨达斯面前。而波萨达斯对此则是略显疲态,因为他本非骑兵出身,更擅长步战。但即便这样,他也暂时招架住了这二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上慢慢出现了些伤痕。
这三人大概这么周旋后一会,波萨达斯却主动卖了破绽,一名鞑靼骑兵大喜,顾不上许多,直接拍马冲杀过去。但波萨达斯只是冷冷地笑笑,就把手中的短枪投掷出去,一下捅穿了那名鞑靼人的天灵盖。
最后一名鞑靼人又喜又怒,喜的是对方已经没有武器了,怒的是就剩他一个了,但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不可能无视。他舞着弯刀,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就在他的弯刀即将挨近波萨达斯前,他的两肩上却忽然各中了一箭,让他吃痛得把手上的弯刀丢掉。可这还不是结束,他的后方传来了剑锋的呼啸先,转眼间他的首级就被整个利剑狠狠削了下来。
向他射箭的艾迪安及另一名菲拉卡士兵,而对他发起致命一击的则是曼努埃尔。在解决完这些追杀他们的鞑靼人后,曼努埃尔他们没说太多,就径直赶往了鞑靼地峡。那里现在由曼努埃尔麾下的狄奥多罗士兵把守。
约莫不到一刻钟后,在这天的子夜,一路逃亡的曼努埃尔他们终于拖着饥饿又疲倦的身躯,算是安全地逃到了鞑靼地峡的关口。在双方确认后,他终于得以抱着疲乏的身子安稳地睡了这些天来最舒心的一觉。
与此同时,在克兹亚尔,通过审讯在遭遇战中抓到的俘虏,克利尔算是得到了些先前他们这边不大了解的情报。
“菲拉卡军团?狄奥多罗购置异教奴隶让他们改信异端组建的?哈哈哈,”当读到这段时,坐在长椅上的他不禁发自内心的嘲笑起来,“这帮基督徒也不把自己扔进黑海里洗洗脑子。你什么货色,也配学我们奥斯曼人组建异族精锐军?
“没有专业的教官,没有强大的财力,没有专门成体系的培养方式,战斗力能起来?能养多少人?说到底不过是沐猴而冠,不成气候。到头来至多就是养了支好看好玩的仪仗队,”说到这,他一把把这页纸撕下,狠狠踩在脚底,“跟那些热衷于养铁皮罐头的西欧蛮人一样的货色。”
狠狠嘲讽了一番后,他就继续阅读,他发现一件有些令人诧异的情报。
“火枪兵?原来那种细长枪身的铁质火器叫作火绳枪啊。”克利尔暗暗在心里点了点头,这次他原本预计伤亡是不会超过500人的,可到了最后却足足死了750人,还包括25名耶尼切里。
“新的火器,说到底还是不容小觑的。”克利尔先是闭了闭眼,而后微微眯起来,开始写起书信。末了,他想把几名部下召进来,却在最后放弃了,“该死的基督徒,居然封锁了海上路线。还有克里米亚汗国那不成气候的海军,连稍稍突围都做不到。”他暗骂起来,“信使从陆上走不知道得绕多远,西边的立陶宛在内战,东边的金帐也封锁了我方。看来这信只能等战事结束后再交给钱达勒帕夏了。”
他心心念念的大维齐尔钱达勒帕夏并不清楚克里米亚现在的局势。在去年年末时,私自派出这队耶尼切里的奥斯曼大维齐尔,钱达勒·易卜拉欣帕夏已经因风寒而去世了,享年60。他是奥斯曼苏丹国第三位出身钱达尔勒家族的大维齐尔,也是穆拉德二世手下的第一任大维齐尔。接替他担任大维齐尔的,是奥斯曼哲克勒·达尼什曼德奥卢·科贾·穆罕默德·尼扎米丁帕夏(OsmancıklıDaniş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