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不可能吧,穆札尔斯,你绝对是看错了!”格莱一脸不可置信地振声道。
“可是可汗陛下,那些士兵间确实有金帐的旗帜。”穆札尔斯赶忙低头俯身,自陈道
格莱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闯入军营里的切尔克斯奴兵贾克马克给打断了,“报,可汗陛下,北边,金帐的援军来了,而且人数至少有一万之众。”
这下中军营地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半响,格莱才颓废地摆了摆手,下令道:“就算是金帐的大军,也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收拾一下吧,我们撤到库班去。”
众将士们面面相觑,才小心谨慎地退下。在确认所有人尽皆退下后,格莱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发狂地一拳砸向长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就能把这帮异教徒逼走了,为什么金帐的大军这时候会赶来?!泰内克那混蛋不是应该带着他的部众在巴赫穆特那里休整吗?为什么会来这里?!除非,除非——”
格莱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先是凝住了一小会,而后挤出了一副相当难看的笑容,“有人向金帐求援,还以身为饵,引诱我军来这里吞下。
“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格莱苦笑了起来,“奥卢贝,不,曼努埃尔啊,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看来这次我又败了啊,真是个麻烦到恶心的卡菲勒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善罢甘休的。”自言自语到这,格莱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随后,哈吉·格莱冷漠地从营中出来,试着亲自鼓舞全军,劝说众将士们跟着他转移阵地。
但他的劝慰在汗国的颓势面前是那么的无力。金帐大军即将赶来的消息早就在刚刚传遍了全军,现在他们可汗的那些在事实面前显得无比苍白的鼓舞,对于因攻城而疲软的士卒们是那么的无力而滑稽。
而他们的这种忽然低落了不少的士气,也很快为阿达马哈城内的狄奥多罗军所知。
“时候到了,”在得知了城外的克里米亚军疑似因金帐大军的到来而士气低落后,城中的曼努埃尔欣然从他的座椅上一跃而起,“给我备好战甲武器,是时候该鼓舞全军了。”
很快,狄奥多罗的士兵们大都被曼努埃尔召集到石墙之内,看着战立于他们面前的殿下,精神振奋地肃立着等待着他的发言。
看着面前这些为了他而安静肃立的士兵们,曼努埃尔内心在感到喜悦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临时发挥的战前演讲,他不知道会不会闹成他前世时所经历过的那种尴尬场面。
但他还是在片刻后就收拾了心情,严肃地开口了:
“虽然我很想向列位发表什么如同德摩斯梯尼①那般的长篇大论,但现在形势紧迫,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罢。
“如上帝所见证的那般,这一年多以来,我们一直与那些卑劣无耻的克里米亚鞑靼人作战。这期间,我们有胜有负,有过苦痛也有过欢欣。但现在,一切终于迎来终点了!
“根据最切真的情报,现在城外的那批不过六千余的克里米亚鞑靼人,是那火狱中所生的哈吉·格莱手下能用的最后一批士卒。而现在他们的士气正因金帐汗国大军的赶来而处于低谷,换言之,这是我们反攻的最好时机。我们现在有近四千人,装备(还算)精良,后勤补给良好,还久经沙场。我们没没理由打不过那些垓下火狱的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