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曼努埃尔率军来到库班前,大致在十一月初,从自己兄长那收到格莱相关讯息的以撒对要不要听从曼努埃尔的安排而举棋不定。中午,实在不知道怎样为好的他只好把克利尔和沃洛尔两人请来,询问应当如何。
二人对此,在相视一眼后,就建议他安心地派人搜捕格莱,并解释说:“小殿下,现在克里米亚汗国是全体公敌啊,目前应当以除灭克里米亚汗国为先。”
“这样吗,好吧?”以撒听罢,只好暂时收起他的大胆妄想。
在辞别后,克利尔在后怕的同时,又有些松了口气,怕的是没想到他现在暂时“效忠”的对象目光好像有些短浅,松口气则是确认了这小孩就目前而言,确实挺好操纵的。“看来这次应该不会无功而返了。”在回去的路上,克利尔冷笑着想。
这一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多方对于格莱的围捕。在花了近一个多月横扫了阿扎拉巴的克里米亚汗国残余势力后,曼努埃尔终于在十一月末亲率大军来到了库班地区。
到了库班后,曼努埃尔先率军是去阿赫塔尔-巴赫塔尔休憩一下,顺便整理他这一路上得到的情报。
午后,在他的房间里,曼努埃尔独自一人拿着纸笔,对着库班地区的地图,边写边念叨着,“根据路上抓捕的鞑靼俘虏的供词,还有阿迪格酋邦那提供的情报,格莱现在还没到切尔克西亚,而是仍在库班一带游荡。
“而库班的东部大部目前已经被金帐给彻底控制了,南部乃至西部则是在我们狄奥多罗手中。北部的话,我从阿扎拉巴来的路上就犁了一遍,但也没抓到格莱,不如说连跟他长得差不多的都没见到。要知道我可是亲眼见过他的,如果他真的混在狄奥多罗抓获的俘虏里面,不用我出手,那些降兵都能把他揪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思虑至此,曼努埃尔起身,用羽毛笔在地图上的库班中部上画了了大圈,
“中部地带。”
事实上,曼努埃尔确实没有猜错,现在格莱就逃匿在库班中部,试图趁机逃往切尔克西亚,以图东山再起。
不过很可惜,他这么点算盘也被不亚于他的对手看透了。
在经符合逻辑的推演后,心中大致有所答案的曼努埃尔在来到阿赫塔尔-巴赫塔尔的次日,就重整兵马,亲率两千骑,在克里米亚汗国残存的库班中部,也就是格莱可能的所在地,开始了犁田扫穴。这期间,他也没忘了叫金帐一声,以形成多方多线围剿的形势。
终于,十二月月中,在他们的疯狂围剿之下,曼努埃尔他本人终于亲自追上了带着亲信亲卫混在牧民间,试图逃去切尔克西亚的格莱一行。
“哼,想逃?!”曼努埃尔冷笑一声,当机立断,让自己的部众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格莱的这支残部。
“大,大人,我们只是牧……”打扮成牧民的希林谄媚地笑着,试图蒙混过关。而他旁边的贾克马克则是抓紧了弯刀刀柄,蓄势待发。
“别装了哈吉·格莱,我可是亲眼见过你的,还是说你想等到我自己亲自把你抓出来?”曼努埃尔不为所动,亲自冒险出阵,冷冷地带着自己的部下与他们对峙。
“欺人太甚啊,奥卢贝·加夫拉斯。”格莱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绝望地卸下了他用于伪装自己的牧民装饰。这数月来,为了躲避多方的追杀围剿,他的过得相当困苦。现在的他胡子拉碴,满面尘土,脸色青白,除了那副仍坚毅果敢的眼神,很难再有人把他与一年多前那名意气风发的克里米亚可汗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