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未回过神来的曼努埃尔一脸震惊,“我除了杀了格莱家的那两孩子的父亲,我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
“这难道还不够对不起吗?你不是也有父亲吗?”芭芭拉感觉自己已经在震惊边缘了。
“哈吉·格莱从拒绝合作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彻头彻尾的敌人了,我不祸及他的妻儿已经是非常仁慈了。再说了,我的父亲和他们的父亲能一样吗?”还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曼努埃尔仍旧振振有词。
乍一听确实,可后面补的那句算什么歪理啊。想到这,芭芭拉就不禁问他,“这,这不就是双重标准吗?”
“是啊,当然是双重标准。对待敌友肯定要双重标准。我上次是不双标了,结果前脚刚到立陶宛,后脚那帮叛贼就给我整出了内战。”说到这,曼努埃尔咬了咬牙,虽然最后的清算非常解压,但镇压他们包括自己弟弟的过程对他而言并非什么值得回味的回忆。
原来如此么?芭芭拉看向自己亲爱的小丈夫的眼神从无语转变为了恍然大悟,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同情。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她不由自主地把曼努埃尔的脑袋轻轻靠到自己的膝盖上,抚慰起他,“没关系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好了,现在调转下自己的心情,好好睡一觉吧。”
受到自己爱妻的安抚,曼努埃尔慢慢平静下来,随后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当晚,曼努埃尔就坐了个自己受审的奇异“法庭”迷梦。在梦中用左轮击穿自己的太阳穴后,他就直接从这场奇异的迷梦中惊醒。
芭芭拉被他的这大动作给惊起,并关切地问他,“我的小丈夫,你怎么了吗?做噩梦了?”
“也不算噩梦吧,只是比较奇怪罢了。”曼努埃尔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身体,悄悄地移开了话题,“说起来我黄昏傍晚时好像说了很了不得的话啊。”梦醒后异常清醒的他回想起自己的暴论,有点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也太直接了。还好只有自己的妻子听见了,要是他的部下臣民听到了,那就伤脑筋了。
“事到如今还想那个干嘛?”他光速撇开这些无谓的幻想,转而投入到与芭芭拉的激情“战斗”中……
结果第二天醒来,上午的曼谷普行宫办公房间中——
“陛下,你的脸色好像……没事吧……”看着自己尊敬的凯撒的发青脸色,被他召来的阿诺感到极度震撼。
“小事罢了,无足挂齿。”曼努埃尔挥了挥手,表示他的脸色无伤大雅。虽然他内心在暗暗叫苦:“早知道不跟芭芭拉做那么久了,这下真被榨干了。”
“还是谈谈我先前嘱托你的那件事吧,”曼努埃尔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限兵令的起草准备得如何了?”他口中的限兵令,指的是他登基前担任狄奥多西亚显贵时,对地方私兵和堡垒做出限制的法令。在内战结束后不久,深受其害的他便打算把限制贵族私兵的这道法令推广至他的直辖领土。
“回禀陛下,已经就绪了。包括细节方面也是。”阿诺俯首,恭敬答道。在博斯普鲁斯专制国的首席秘书得到确定前,制订法律的大体框架就暂时由凯撒曼努埃尔和财政大臣阿诺负责,具体细节的填充和查缺补漏则转与具体法律方面的文书官吏负责。
“唉,还是得早点找到最适宜担任首席秘书的人选才行啊。”关是提供法律的框架,曼努埃尔就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虽然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脱发症状就是了。
不过抱怨是没用的,所以曼努埃尔不到半秒就把心态拉回正轨,“很好,把它端上来吧。大概今天下午经过我的审核后,就能盖章签字通过了。”有了这道限兵限堡垒的法令,至少贵族势力在数十年内都没有跟他明里暗里作对的基础了。而由于他故意采用法令而不是律法的形式,所以这道限兵令很快就能通行全国而不用经过会议商讨,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商讨。
“是,陛下。”阿诺听到这话,立马致意行礼。待到他离开房间后,曼努埃尔饶有兴趣地想到件事,“我要不要让文官也学军队那样对我喊‘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