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条件谈不上丰厚,但对于齐吉曼塔斯来说,已经足矣让他允诺博斯普鲁斯那边提出的请求了。
而马纳见到对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为了顺水推舟地提出曼努埃尔托付于他的另一重要要求,便特地提起一事作为幌子,“齐吉曼塔斯陛下,在此我希望为我的陛下他提出一项不情之请。”
“说吧。”齐吉曼塔斯现在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让对方畅所欲言。
“曼努埃尔陛下他曾听闻,贵国境内有一批顽劣不驯的正教徒,曼努埃尔陛下他希望陛下您这边若是暂无其他处理他们的方法,可以把他们尽皆送来我国境内,给陛下您一个清净。”
虽然马纳这话说得颇为委婉,但齐吉曼塔斯还是当即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嗯,你和你背后的陛下的意思是,要我把那些国内的叛乱失败者给送到你们国内,充作北陶里斯的人口?他们再怎么样也算是我的臣民,把他们送到国外有失我作为君主的责任。”
否决了么,真是干脆啊,好在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也不是曼努埃尔嘱托他的主要目的,马纳心想。不过他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地轻松,而是故意摆出一副恳切的模样,“可这些叛党留在陛下的境内不仅不利于您的统治,而且还有再度作乱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不如把他们交给我们,而且我所指仅是农民农奴而已。”
我收回刚才对你们的评价,齐吉曼塔斯在心中感叹,同时尽力保持着警告对方,“即使是农民农奴也,我的答复也与先前一样。我先提醒一下列位,我作为立陶宛国王,虽然很喜欢绕开那些繁琐的议会流程做决定,但若是做出那种损害国家与家族利益的事情,议会及其中的贵族是不会放过我的。
意料之中啊,毕竟人口就是资源,更是税源,这种东西肯定不能随意交予他人的,马纳在心里对此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非常清楚这种要求按常理来说是不会被应允的,好在说到底这只是个掩饰。
想到这,马纳便面色平和地提出曼努埃尔交付于他的真正任务,“既然陛下如此说,那好吧。不过鄙人来此,必不能无功而返。所以在此,我希望陛下您能应允我提出的另一请求。”
“说说吧。”
马纳很审慎地躬身请求道:“如果我们二国边境地带,有正教平民逃窜入我国国内,希望贵国能放弃追究他们。”
“啊?如果你们拒绝交出他们的话,那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吧。”
“可是陛下,若是您能默认此事,那么总比半推半就地不承认要强。”
“有一说一,确实。”这是这些希腊人真正的目的吗?齐吉曼塔斯在心底笑了笑。按照他对希腊人刻板印象,接下来王国的南部应该会出现小规模的农奴逃亡吧。
“不过这就与我无关了,这种问题就让当地的罗斯贵族去苦恼吧。要是他们向我抱怨的声音太大,那就口头警告一下博斯普鲁斯。比起他们的态度,一个站到我这里的封臣更有价值。”在心底算量好了这些后,齐吉曼塔斯便满意地微笑了下,答应了对方提出的这一请求。
就这样,曼努埃尔对立陶宛的派遣的这支使团也达到了目的。
而在马纳所率的这支使团踏上返程的旅途之时,端坐在曼谷普行宫内的曼努埃尔把威尼斯派与他的那名新人,也就是卡洛·迪·乔万尼·徳·美第奇召来,想从他口中套点情报,顺便试探下对方的能力。
结果等待曼努埃尔的,就是一堆在他耳中无比无聊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