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附庸阿迪格后的第三天,曼努埃尔特地到法纳戈里亚召开会议,商讨附庸后的阿迪格应该是什么制度。而这场在行宫内召开会议也将决定阿迪格日后的地位。
会议召开的当天,阿迪格酋邦的老酋长阿尼扎早早就到了行宫周围,等待这场决定阿迪格未来地位的会议的召开。“这次会议结束,我应该就不用在阿迪格这种没什么前途的土地上混了。让我想想,到时候,我会是公爵,还是大公,抑或是亲王?”
大约半小时后,这场被曼努埃尔命名为“法纳戈里亚-切尔克斯会议”的会议正式在法纳戈里亚行宫的议事厅内召开。本次会议的重要参与者除了曼努埃尔及其三名内阁成员外,还有阿迪格那边的阿尼扎及两位当地大家族出身的长老。
会议开始不久,在经历短暂的寒暄和祈祷后,曼努埃尔让赛里斯努斯起身,为他向在场众人宣告了他对于阿迪格酋邦的重要安排。“首先,部落制已经不适用于目前的时代了。为此,我打算把阿迪格酋邦的体制改造为有利于农耕和商贸的准封邑采邑的那种,用西欧那边的话来说,就是封建化。这方面的金钱由曼谷普这边出。”赛里斯努斯大声地宣告道。
以阿尼扎为首的那三名切尔克斯人颔首,以示赞同。
曼努埃尔见状,平静地看向他们三人,随即示意赛里斯努斯继续说下去,“其次,关于附庸的义务,想必列位都有心理准备了吧。”
阿尼扎等人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模样。
曼努埃尔则让赛里斯努斯以微笑回应他们,“列位请安心,凯撒陛下会是个好封君的。对于作为附庸的阿迪格,陛下是不会过于苛刻的。博斯普鲁斯所要纳取的,不过是每年500杜卡特的贡金,还有要从阿迪格抽取人力建立750名切尔克斯人组成军团;以及当地的货币与外交全权由曼谷普这边负责;不过你们仍旧可以组织民兵私军来自卫,也就是在防务这方面,除了先前布置的驻军外,你们仍可以自便。”
其实曼努埃尔更想把阿迪格在军事方面的权力也掌握到自己手上,但经过与内阁的商讨后,他最终还是做出了点妥协,给了阿迪格在他眼中相当大的自治权。虽然这种程度对中世纪而言已经算是对附庸要求较多的情况了。
对于曼努埃尔提出的这些义务要求与对应的权利,一名阿迪格长老感觉有点不满,但看自己同伴的安然神色,也不好发作,只得把这种情绪埋入心底。
不过他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让曼努埃尔忽视掉。注意其神情的微妙变化后,他大致隐约感觉到了这些切尔克斯人的底线。这让他对最后一项重要安排放下心来。
“最后,就是关于阿迪格的诸位的安排了。”到这,曼努埃尔注意到方才面色大体保持平静的这三名切尔克斯权贵的神色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起来。不过他故作视而不见,把一份任命的文书交给赛里斯努斯,让他为自己把相关任命昭示于这些切尔克斯人。
赛里斯努斯接过后,直起身子,向他们宣示曼努埃尔的旨意。大概内容是对阿迪格酋邦中坚决站在博斯普鲁斯这边的切尔克斯权贵给予了回报,并设好了各方的爵位:酋长阿尼扎被封为阿迪格边境侯爵,其余先前与博斯普鲁斯通气的诸长老则被封为男爵,这些爵位均可世袭;而原阿迪格酋邦的名称则转变为阿迪格公国,而曼努埃尔本人则兼任阿迪格王公,不仅作为阿迪格的宗主,还是其名义上的君主;此外,为了配上他们的地位,曼努埃尔还贴心地为他们在曼谷普划了几座房产,邀请他们每年定期住到那里。
赛里斯努斯语毕,阿尼扎感觉自己身旁二人的目光变得刺眼了不少。因为在原先的阿迪格酋邦,酋长地位虽然最高,但权力并没有增大多少,反而要受到其余大小家族的节制。但这项新的任命却给了原先为酋长的边境侯阿尼扎在理论拥有、实际上并不在手上的权力。既然这样,那这些权力从哪收回呢?在场的那两名切尔克斯权贵很清楚,自然是他们及其他长老、现在的男爵,所属的家族了。
而这种对阿尼扎近乎敌视的目光正是曼努埃尔乐于看到的。即使没有也无所谓,就是后续会更麻烦一点。他可不满足于仅把阿迪格纳入自己的附庸,这些悍勇的切尔克斯人,若是仅能调用部分那对他而言未免也太可惜了。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至少就在1433年2月初,为博斯普鲁斯所附庸的阿迪格酋邦在通过形式上的封建化后,被改组为阿迪格公国,正式接受了凯撒曼努埃尔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