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虽然巴达尔斯对自己尊敬的凯撒陛下基本上是无条件顺从外加对其决策无尽脑补,但这次他的陛下提出来的奇思妙想最终还是把他的大脑干烧了。
“圣母在上啊陛下,您能再,解释一下吗?”半响,他才尝试开口,试图得到他的陛下的亲自说明。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才是啊?”对于自己这名忠心臣属的疑问,曼努埃尔顿时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为了让对方理解,他还是认真解释了一下自己打算做出如此举措的原因,“首先要明白一点,这群新月教突厥人能安心服从于我们基督徒的治下吗?很明显不行对吧。”
“陛下所言甚是。”
“嗯。巴达尔斯,如果是你,会在这时候对异教徒大举迫害吗?”
面对自己君主的反问,侍卫长愣了一下,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自然不行陛下,更何况这群突厥人并不好对付。”
“那就对了,”对于部下的回答,凯撒陛下很是满意,“由于我刚刚成为本都统治者没多久,如果这么快就行事最终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可一时半会我又无法确定哪些异教徒会妨碍我的施政,哪些又暗藏贰心。
“所以我需要借点东西,来进行判断哪些突厥人是可以暂时令我安心的良民。正好,新月教教义里就有不少能让我可以做出判断的依据。”
谈到这,凯撒陛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比如回教的反圣像教义。”
“原来如此!?”
仿佛是因看到了巴达尔斯眼里的惊讶,曼努埃尔当即满意地微笑起来,“是的,因为这种荒谬教义的存在,像是给他们那位先知画像都是无比忌讳的行径。唉,明明是一大宗教的创始人,却连自己的画像都没能流传下来,这是多么的可悲啊。”
“可是陛下,我们罗马人不是也有过圣象破坏运动吗?还是跟回教那学的呢,我们有资格这么说他们吗。”
“你这么纠缠有意思吗?”
被自己的陛下这么喝令,巴达尔斯整个人都当场站直,低下头来,一句话都不敢回答。而曼努埃尔也立刻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很快调整神情,轻轻挥手,以示他毫不在意侍卫长刚刚的发言。在轻咳了几声后,他便继续强行将话题扳了回来,“再说了,历史可是已经证明了圣象破坏派都是一群脑子进了异教经文的废物。
“话回正题,所以我有必要用给他们的‘无面人先知’画像这种在他们的信仰底线边缘跃跃欲试的小手段来测试他们是否愿意服从于我等基督徒的统治,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或毫不在意那就最好不过了。但若是他们真的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造反了,那朕也只能‘万分遗憾’而‘勉为其难’地屠戮他们了。毕竟要是连这种小事都无法忍受的慕斯林,是不配做朕的臣民的。
“不想当朕的子民的话,那就全都去死好了。”说这最后一句话时,曼努埃尔并没有咬牙切齿,而是极为平静,平静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对此,他的侍卫长兼机要秘书当场就单膝下跪,语速极快地请言道:“对不起陛下,但还是请您不要用这种无比平和的口吻说些非常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