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听了这话,赛里斯努斯满头问号,看着麦角的眼神更加疑惑。半响,他才憋出一句凌乱的问句,“这根麦角能吃吧,陛下您不会喜欢喝麦角酒吧?”
这话把曼努埃尔也整无语了,“不喜欢,朕喜欢喝葡萄酒。至于能吃与否,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如果你想吃的话这根黑麦麦角就送你了。”
揣摩片刻,首相哭笑不得地答道:“算了陛下,臣还是喜欢小麦面包。”
“算了,继续说回军事建设的事吧。”看到大臣也没有什么加深,曼努埃尔也没兴趣继续在这方面的话题谈论,转而继续说到军事上的事务而来。
在博斯普鲁斯的事务像现在保持着有条不紊之际,卡拉曼宫廷中,贝伊苏莱曼却在为贝伊国日后的发展形势与自己的维齐尔与将领们讨论起来。原因也不复杂,就是苏莱曼与曼努埃尔二人的忘年交、即位不久的马穆鲁克苏丹优素福·贾克马克在遣使向他例行访问的近几月内,暗示自己愿意跟威尼斯共和国一同暗中支援卡拉曼去侵袭奥斯曼苏丹国,来让即将跟欧洲人打响战争的奥斯曼陷入安纳托利亚的泥潭,从而让面临两面作战的苏丹国因两线作战而崩溃瓦解。
这次与先前只有拉丁人的口头承诺不同,曾经真的支援过卡拉曼的埃及方面的表态,真的让苏莱曼感到心动了。比前几任贝伊更注重对外交流的苏莱曼知晓,威尼斯使者口中的对奥斯曼圣战应该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让他心中的天平更偏向对奥斯曼开战的是,威尼斯告诉他,对奥斯曼的圣战博斯普鲁斯专制国也会参加,卡拉曼在小亚细亚并非孤立无援。
为了说动苏莱曼,这期间威尼斯人和马穆鲁克人甚至还联合起来,对贝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面对开罗方面的支持,科尼亚的卡拉曼高层们尽皆欣喜不已。在他们眼里,得到现如今有着哈里发在手的近东最强同宗大国的支持,区区一个连他们卡拉曼都灭不了的奥斯曼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此在今年一月初,苏莱曼·卡拉曼奥卢便允诺了两国之请,暗中签订了对奥斯曼作战的盟约。就这样,卡拉曼贝伊国也被拉上了战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向着他们的宿敌一路狂飙。
不过即便对奥斯曼作战的激进行动将会得到国内外的一致支持,苏莱曼仍未敢下定决心当即跟奥斯曼莽撞作战。前几代贝伊在奥斯曼手下吃的硬亏都快变成他的心理阴影了,可如果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贝伊又担心奥斯曼人会继续像之前一样击败各方势力,挤压卡拉曼的生存空间乃至灭亡之。
思考至这地步,为开战时机而困扰的苏莱曼想到了自己的异教挚友,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博斯普鲁斯凯撒曼努埃尔。如果是曾经抓住机会击败奥斯曼人的他的话,或许会为他提供些有用的建议。
因此一段时间后,曼努埃尔就收到了挚友苏莱曼的信件。这段时间里,来自包括威尼斯、君士坦丁堡、罗马教廷、佩斯甚至开罗的使节也跟他有所接触,也是劝说他加入不久后对奥斯曼的圣战。对于这些使者请求,曼努埃尔是满口答应,但就是不签署纸面盟约,也不透露自己对奥斯曼作战的时机,就一直吊着他们。
而现在在读完这封信件后,他顿感不妙,赶忙花时间亲笔写了封回信,劝诫苏莱曼不要因空头承诺而做出什么激进投机之举:
“……我很高兴你愿意信任我这位凡俗之友,珍视你我二人的友谊。但吾友啊,请容愚钝的我在上帝的引导下指出一些愚见——
“马穆鲁克的贾克马克苏丹虽然与我二人有所私交,且诚意非虚,但他的援兵必须得经过黎凡特才能抵达安纳托利亚。而且他刚即位不久,之前甚至还跟大马士革与阿勒颇的将军打过内战,对黎凡特的掌控远没有其前任巴尔斯拜来得强力。因此你不能偏信他的诺言,而是需要尽快改善与掌控叙利亚实权的埃米尔们的关系,确保他们不会因与开罗离心离德而阻碍贾克马克对你的援助,进而阻挠你的军事行动;
“而威尼斯人狡诈多端,他们的脑子永远只会为了杜卡特金币而服务。不要相信他们会愿意为了所谓的圣战而鼎力支持你。除非奥斯曼阻碍了他们在东地中海的贸易霸权,并紧逼得拉丁人被迫团结,否则威尼斯的承诺就全是白纸。
“我这边虽然很想帮你,但吾友,你我二国合力而上,也无法战胜这时候的奥斯曼人一分一毫。即使真能啃下几块边境领土,实际上也不过是为其他势力作嫁衣罢了。
“所以听我一劝,再忍耐一年左右吧。等匈牙利王国真的对奥斯曼苏丹国开战后,才是我等联合的时机。……总之就是这样,愿阿拉庇佑你,吾友。”
信写罢后,曼努埃尔并没有结束自己的思索,而是让巴达尔斯把好几份近期的机密文件搬到他桌上,重新认真读起它们来,试图厘清马穆鲁克的鼓动自己与卡拉曼的缘故。半响,他把自己的首相赛里斯努斯召来自己身边,道出自己的想法,让其进而分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