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作为备受罗马人所期望的君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弯刀之夜”次日早晨,在知晓自己的凯撒居然在昨夜发动政变彻底控制住这座城市后,历来对凯撒无甚异议的首席大臣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一反常态地闯入大皇宫内请见凯撒,不,与其说是请问,倒不如说是质问更合适些。
仿佛是早已料到了首相的暴怒,即刻接见对方的曼努埃尔在听完他的质问后,平静地让人把他昨日控制住的那些贵族或真或假的罪状摆到赛里斯努斯面前,“这些原因还不够吗?”
但首席大臣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就把这些文书扫到一边,直视凯撒的褐瞳,继续质问对方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陛下,我要真正的理由!”
“他们拒绝接受甚至抵抗朕,这种理由还不够吗?”
凯撒这番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本就愤怒的首席大臣更加愠怒,这让他在情绪上头的情况下甚至开口说出了不得了的话来,“陛下,您是君主不是僭主,这种事情不是一位君主该做的事……”
“够了!”忍无可忍的曼努埃尔终于怒喝了自己的大臣,起身让他退下。可首相只是毫不畏惧地夜跟着直视他的目光,仿佛是有什么令他坚持己见,不惜冒令他现在的一切都化为泡影的风险。
未等首席大臣再说些什么,已经没什么耐心的凯撒用目光示意侍卫包围住自己的首相,甚至有侍兵已经从刀鞘中取出弯刀,把刀尖对准尚未反应过来的赛里斯努斯,就等着凯撒的一声令下,就可以让这位专制国昔日一人之下的重臣当场遭遇不测。
此时此刻,曼努埃尔摇着头重新坐到了刚刚坐的座椅上,观察起追随自己多年的首席大臣此刻的神情:从惊诧,到愕然,再到无奈与郁愤,种种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了这位为他效力十多年的首相脸上。
“算了,”末了,凯撒苦笑了一声,让侍卫把对准首席大臣的刀锋给收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为了我好,也为了你好,先好好去别的地方冷静一下吧,朕看亚平宁半岛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陛下,鄙人乃是专制国的首相……”见到凯撒要转身离去,赛里斯努斯一时间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转过身的凯撒的怒喝给直接捂上了嘴,
“赛里斯努斯,你要朕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你被停职了!”
言讫,凯撒便转身而去,让这位老部下继续在风中凌乱。
在为自己在紧要关头与首相闹到了这地步而感慨良久后,曼努埃尔最终还是沉下心来坐到一张橡木桌前,掏出纸笔,动笔写了封信。他要告知自己的内兄现在君士坦丁堡内发生的部分事情以及对对方的劝慰,劝说现在还是巴西琉斯的君士坦丁做出其心里认为正确的选择。
要不了多久,他的这封亲笔信就会和昨晚抓获的那些顽固的巴列奥略家族支持者一起送到摩里亚了。彼时,即使君士坦丁十一世看不懂这封信里的意思,也一定能从那些被押送过去的人知道自己的深意。
到那时,这位名义上的巴西琉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想到这,曼努埃尔就不禁起身望向窗外,眼里满是紧张与严肃。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又一场罗马人间的内战。
两天后的早晨,米斯特拉斯王宫内,罗马帝国的巴西琉斯君士坦丁十一世接见了来自君士坦丁堡的使节。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是使者自称是秉持他的妹夫博斯普鲁斯凯撒曼努埃尔之意前来,而且他所乘坐的那艘船内还押解着些不明人士。这更让君士坦丁感到忧虑与困惑:他的好妹夫乘自己不在首都时都做了些什么?
但在他问及使者时,对方只是随性笑笑,就把兜里的一封信件交付于他,不再多言。无奈之下,君士坦丁十一世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在确认此信乃是妹夫亲笔所写后,方才打开它来,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