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上熙熙攘攘,人流相互簇拥着,哪怕是绵密的阴雨,都无法阻碍摊贩以独特的唱腔叫嚷。
突然间,人群寂静无声,他们目光充斥惧意看向某处。
两位脸色阴沉的衙役用木板抬着具麻布包裹的尸体,从巷子里走了出来,鲜血顺着木板滴落在青石砖块上。
人群窃窃私语。
“又死人了?”
“太晦气了吧。”
“这个月怕是第三回了……”
“勿视,勿视。”
民众见此四散离开,就连各摊位都慌忙收拾东西,像是在躲避着瘟神。
两位衙役如若无人的将尸体搬运到了较为空旷的地方。
年长些的衙役身穿黑衣,身形干瘦,眼眶微微凹陷,给人一种劳疾在身的感觉。
他的袖口绣有“府许差役”,腰间拴着根两尺的水火棍。
衙役虽是身处官府,但不过是衙门内供驱使奔走的差役隶卒人,水火棍只用作护身的器物。
另外一名年纪尚轻的衙役十三四岁,穿着的黑衣略显不合身,也没有“府许差役”的字样。
此乃白役,往往在正式的衙役手下当差,数年才能得以升任。
他们放下尸体。
领头的衙役因为搬运重物忍不住咳嗽起来,几息才得以停止。
白役关切的问道:“青哥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