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仔细的检查了几遍尸体,直至确定死于异诡,并非人为,才把棺材盖板合上。
家眷在旁也不敢有何意见,战战兢兢的等待着。
棺老瞥了眼任青,因为自身的精力愈发萎靡,忍不住躺在椅子上闭眼养神起来。
他对异诡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寿元已经临近枯竭。
任青走到家眷面前问道:“逝者为何而死?”
家眷面面相觑许久,有位中年男子开口解释道:“王守保平日里在芙蓉楼做帮工,那天回家后便有些不对劲了,结果……”
“唉,死状的不明不白,应该是惹恼了哪位大老爷。”
大老爷指的不是晨街的修士,而是部分民众对异诡的称呼,显然又敬又怕。
任青却注意到对方口中的芙蓉楼,那正是晨街销金地所在,晨街唯一的花楼。
除此之外,销金地还有什么赌场、拳台、肉铺……
那里吃人不吐骨头,要是没点修为傍身,怕是连全尸都剩不下,直接进了摊贩的肉锅里。
棺老听闻后一反常态,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等到家眷抬着棺材离开后,他才连忙提醒道:“不要靠近销金地,连我都不知背后是何修士。”
任青皱紧眉头,袁驷应该就是去往了芙蓉楼。
他现在能隐约感受到袁驷,虽然不像是有身魂受创,但所处位置却固定在芙蓉楼内,难道是脱身不得?
任青看了眼天色,芙蓉楼一般都是午后开张,就算想要前去探查,也得稍等片刻。
他忍不住询问庆沿镇的信息,棺老自然不会避而不谈,按照记忆中描述起镇内的情况。
庆沿镇勉强算是安定,由官府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