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残阳如泣,照耀着这片被硝烟洗礼过的土地,新一团的老战士们,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行进在通往李家村山后的小径上。
李云龙,这位铁骨铮铮的团长,目光坚毅,步伐稳健,他的身旁,张大彪、沈泉、柱子紧随其后,还有他原来的十几个警卫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沉重。
“团长,今儿个咱们带着这家伙来,兄弟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啦。”张大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闷,他的目光望向被两名战士押解在中间的龟田少佐,那人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李云龙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咱必须亲手剁掉他的脑袋,替逝去的弟兄们报仇!”
简易的陵园之内,只有几棵苍翠的松柏,却没有一个墓碑,他们的名字都被李云龙记在新一团战士花名册里,那上面犹如生死谱一般,划掉上千个名字。
这地下埋葬着无数为国为民捐躯的烈士,新一团的战士,大都死在冲锋的路上。
战士们自发地站成一排,面向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名字,默哀片刻。
随后,李云龙大步上前,目光直视着龟田,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达灵魂深处。
“龟田,你带领大军袭击我新一团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你会死在我刀下!”李云龙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龟田少佐颤抖着,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发出几声嗫嚅。他很想开口求饶,很想提出日内瓦公约,来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可是转念一想,他们是如何对付中国战俘......
罢啦,罢啦,中国有句古话,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
他是为他的国家而死,死得其所,跑到嘴边的求饶话语被军人的尊严堵上,他闭上双眼,坦然接受死亡。
军国主义的洗脑早就将他的思维固化,中国的死士文化,早就被小日本发扬光大,美化成所谓的武士道精神。
说来也可笑,战国四公子,送车,送房,动辄就赏钱,开宴,将死士们当祖宗一样供着,这才让那一群死士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他赴汤蹈火。
而这群小鬼子,天皇给亲王,政客洗脑,亲王给将军洗脑,将军给军官洗脑,军官给士兵洗脑,政客给民众洗脑,最后将一个国家打造成一个战争机器,牺牲多少零件都在所不惜。
一群倭寇从此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别人的生命又算什么,一群刚刚开化的蛮夷就企图称霸亚洲。
李云龙不再理会这个沉默的战俘,转身面向东南方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兄弟们,我李云龙又回来啦,我把龟田这小子给你们带来啦!”
沈泉走上前,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一坛烈酒,轻轻洒在每一块墓碑前,酒香与硝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