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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吃定这一战了,或夺疆,或身死……甚有骨气!”孟之誉斐当即就从疆界之楼下去,号召兵士,出军迎战。“洱颜,走。”旻烨抓住我,也把我带下界楼去。“去哪?”“去战场。我答应过你,让你再见他一面。”他看向我时,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煞白,“我也答应过你,再无一人为我而死。战后,我不会要了他性命,你大可放心。可我有一点要求,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不为任何人,只为了你自己。”我把原先看着他的视线也移开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国疆之事,算不上大事……”他依然是有所保留的语句,“我说过,届时你自然会明了……”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先他一步下了阶梯,先坐进了马车里。看到不远处赵之华澳也带着兵士,随时准备得令出发。车夫驾着马车,缓缓驶离界楼,正式进入郑之疆的地界范围。马车周围围着层层兵士,绝无任何缝隙让敌军有可乘之机。可是知道里面乘坐的就是定国京之都的都主,所以就有兵士不断地围上来冲过来,然后都是割破皮rou,鲜血四溅的声音。我在车里听得心惊rou跳,觉得这样实在冒险。可看他哪里有一丝慌张的意思。他双眼惬意的闭着,仿佛车外面所有的事都和他无甚关联。我甚至感觉他都要睡着了。都主在战场上的出现,立马就引起了两种风波。拼命地抗击和拼命地入侵。这种绝佳的机会,只要成功,就是改天换地。所以,果不其然,那个在刀光剑影中终于出现也要来奋力一搏的人,出现了。旻烨一直在等,他把他自己单薄虚弱的血rou之躯也算计了进去,只为引他过来。“卞之疆收回去了,刘之疆也和你决裂了,你为什么依然没放弃?你明明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何为胜算,不过你死我活。你如何知道你今日不会死,我今日活不下来?”“你知道我会来?”旻烨站在车舆外的车身处,居高临下地对着骑在马上的静轩,淡然开口。静轩举起他手里的剑,指着车里的我:“有她在你们手里,你们必定会用她威胁我。京之旻烨,论算计,我的确比不上你。你做出一副要谋害我的样子,让我把洱颜连夜送走,却叫人一边在半路截走她,一边故意让我有机可乘逃出京之都。”“你现在还来得及回头,我承诺,必不为难你。”见静轩亮出了剑,只恐威胁到旻烨的安全,赵之华澳骑着马奔过去一鞭子就把他的马抽得跪倒在地,周围刀剑就七七八八地架了起来。“你叫我现在回头……我哪里还能回头。你逼我切断了所有后退的路,现在的一切不就是你早已经预料好的吗?”刀剑之中,他仍想挣扎,然后划伤了脸颊,刺伤了胳膊胸膛,可他全然没顾上,挣开了人群就向着马车冲过来。炯炯的眼瞳里是那个站在车上的他一直心心念念要杀了的京之旻烨和坐在里面已经泪眼模糊的我。再一鞭子抽过去,他的衣裳都裂开了。一连数鞭,他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兵荒马乱中,天地间却好像只剩下了他痴狂的笑声。静轩带着浑身的伤,颤抖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神情决绝而倔强,长发如黑瀑一样,在风里飞散开。我虽然坐在车舆里,在漫天', '')('分卷阅读43 (第2/2页)
弥散的血味中,却仍能嗅到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槐花香。我的心口就好像按着一把厚刃钝迟的刀子,慢慢的来回磨割,一点一点把血rou都凹陷下去,然后才剌了个小口子,渗出点血来滋润生涩的刀锋,继续慢而苦痛的折磨。我想起身冲出去,想要抱一抱他。可是,旻烨眼瞳幽深,紧紧抓着我的手。因着过度用力而爆出的分外清明的青筋也颤抖着,来展现这股仿佛不属于这个苍白之人的力道。指甲深深陷进我的陷进我手背的皮rou里,留下弯月一般道道印痕。他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烫得我的掌心因沾染了他的温度开始冒汗。他最后,直到最后,还是留给了我温暖……我踮脚触碰他苍白的唇,睁着眼睛看着他红着的眼眶慢慢放大,看着他漆黑却一直流露着不足之态的眼珠……我知道,那里面能够映出我的脸,我的双眼……那是一双沾了很多很多眼泪清澈透明的眼睛,以前还带着很多的懵懂与无知,现在,却是无比的决绝。他吃了一惊,手一松,我就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零风骑着马就在一边接应我,带着我飞奔向刀山剑海里的静轩,那个为了我挺着脊梁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我的静轩,为了我不惜与全天下站至对立的静轩,那个把我搂在怀里轻声细语说捂不暖我的静轩,为我低垂眉眼在镜前束发笑容清浅的静轩……我想告诉他:“静轩,原是我先诺了你,是我的不对。如今,这颗心,却是不能给你了。”然后,在零风还没来得及拦住我的时候,我跳下了马,冲向一把举着的长刀……就在离了静轩不到五步的地方……我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温温的,细汨的往下慢慢爬着的,有些轻微的痒。我看到零风两腿往马肚子上一夹,扭转着跑回去,地上只留下了那雕着只赤金爪子麒麟剑鞘,寒光一束,直指旻烨。我想开口喊住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可下一刻,我看到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根金色的琴弦,在阳光下光彩熠熠,散着许多细碎的光芒。那根琴弦,不是冲着别人,就是零风。一瞬间,那琴弦就飞快的刺进了零风的身体,再从背后钻了出来,一滴血都不曾扬洒,只有那根弦上的殷红无法抹掉它穿透一个心脏的曾经。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说:“我这些年来悉心护着的,岂能被尔,说杀就杀……”为何越卿也来了战场,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他说他没有meimei,可是我,一直一直,从小到大,就有他这个哥哥。我不怪他,可他一定怪我。我离疆后两年,他被带入京之都。每周一海碗的生血都是要送入都子殿内的,腕口臂上的刀痕常常都是一处未消又新增数条。他成了原本该属于我的模样。被软禁在逼仄的深宫内殿中,一次一次被一群人束住手脚由他摆布,想要拼命挣扎时的无力。眼睁睁看着身体残破,感受汨汨的血流。伤口溃疼时那撕心裂肺的恸哭和嚎喊,都没有人听得见。我没有办法去怪他。我终于瘫在地上,正好和没跑远却从马背上倒下来的零风视线相接,咫尺之距。眼角有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