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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外甥女去了安平郡王府,又连忙过来打听。此时听秦夫人这样一说,何太太忙笑着捧场:“姑太太说的是,纨姐儿出落的这样,谁不喜欢呢?我瞧着,王府的姐儿肯这样客气,那也是因着那边哥儿喜欢不是?既这样,那今后就越发好了,姑太太今后后福有的是呢!”这话说到了秦夫人的心坎上去,定亲的时候她是有点儿恍若做梦似的不踏实,也就还没有想的那么长远,没有实实在在的想过这些好处,想过今后的荣耀,只在今日进了安平郡王府,见了那样的府邸,那样的气派,才真正有了切实的感觉,女儿这是真的要飞上枝头做金凤凰了!而对于她这个亲娘,当然就能跟着沾光,就像嫂子刚才说的,后福还有的是呢!想想今后女儿嫁过去,亲眷们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只要未来亲家肯略为照看,就肯定妥当,自己不管在娘家亲戚里还是夫家亲戚里,都有的是体面,不管走到哪里,自然就是头一份儿,都能挺得起腰来。这会子秦夫人就略矜持的笑道:“嫂子这话可不能到外头说去,人家王府的哥儿那是有规矩的,虽说这如今已经放了小定,哥儿也轻易不会与纨姐儿多见一回的,很知道尊重。”“那是那是。”何太太没口子的应着,又笑道:“可不是这个礼么,只不过既放了小定了,只怕很快就要下聘了,算是一家子了。虽说是姐儿不好与哥儿多见,但你这个做娘的上门去,只怕王妃也是要亲自陪着说话的吧?”秦夫人越发脸上放光了,不过还是那一付端着的矜持神态:“王妃那是客气,十分谦和,人家大家子的规矩法度,真是不一样,处处讲究,咱们今儿上门去,王妃亲自迎出垂花门,跟着一二十个丫鬟婆子,带着四五顶小轿,走了半盏茶时分才到了上房呢。”越发的夸耀起这未来亲家的豪门气派来,为着炫耀,还不知不觉就夸大起来,上房正厅一溜下来明明是十二对椅子,已经夸耀到了十八对,整个屋子都让她给长大了。论爵位,何太太一辈子出入最高的门庭就是这破败的永成侯府,论富贵,则是江南织造在京城的别院贺寿的一次宴请,又如何能与安平郡王府比呢,顿时听的都呆住了,只是啧啧的称赞着,羡慕的眼发绿。谢纨纨在外头听的又好气又好笑,顿时连脸面都不想做了,轻轻转身往回走,石绿怔了一下,连忙跟上,又怕里头听见,只小声道:“姑娘怎么回去了,这不是夫人吩咐来给舅太太请安么。”谢纨纨又走了两步,转过了拐角,都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院子了才说:“今后我嫁去了王府,你要跟着我过去么?”石绿连忙道:“不管姑娘去哪里,我自然都是要跟着姑娘的。”谢纨纨又不说话了,只是往前走,石绿很是摸不着头脑的跟在后面,完全没搞明白姑娘的意思。她觉得,自从姑娘大病一场,险些没了之后,便越发高深莫测起来,说话总是不肯说的清楚明白,常常莫名其妙的叫她胆战心惊。比如当下。直到回了屋子,谢纨纨才说:“丹红我是不会带去的。”啊?石绿还是摸不着头脑。谢纨纨倒笑了,石绿是个简单的姑娘,她醒过来不久就看明白了,在她屋里伺候的人,除了秦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人的董嫂子管着正房的杂事兼看顾着大', '')('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姑娘的院子之外,也就是石绿丹红在屋里伺候了,另有个小丫鬟珠儿做些跑腿洒扫之类的杂事。而丹红这个丫鬟就太可怕了!谢纨纨在深宫中长大的,也都对这个丫鬟啧啧称奇,心比天高的丫鬟她见过,人往高处走嘛,这个不奇怪,可是为着那点儿指望,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那也算是奇迹了。谢纨纨在冥冥中,知道原本的谢纨纨是被毒死的,所以她醒过来的时候特别谨慎,不管是入口的东西还是贴身的东西都再三检查,也是得益于她的深宫生活,她的生母庄妃宠冠后宫,多少有些风头浪尖的意思,尤其是后来那几年,五位皇子夺嫡,庄妃这样层面的人,绝没有独善其身的可能,必然是要站队的,这样的大势之下,各种权势的斗争固然如火如荼,但阴私之事也不得不防,以免阴沟里翻船。谢纨纨耳濡目染,虽不是精通,但多少能分辨出一些异常。这个家里有人想要毒死她,虽然她如今势单力薄,一时查不出是谁,但至少知道了执行者是谁,丹红这个丫鬟,简直叫她都不寒而栗。石绿虽然简单天真,至少没害她,她就像大部分的普通的丫鬟一样,服侍了自己主子好几年,倒也明白自己的利益多少是与自己主子绑在一起的,知道自己主子好了,自己总没坏处,所以还算是一心一意。而且有丹红这样的丫鬟一起,石绿总是容易吃点亏,关系不是十分融洽。谢纨纨便道:“石绿你是我的丫鬟,今后也要跟着我走的,别的房里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石绿有点茫然的道:“我也没去管别的姑娘的事呀。”谢纨纨笑道:“不止是姑娘们的事和你无关,还有些别的,比如先前夫人打发人来吩咐我过去的事,也与你无关。”“哦。”石绿点点头,可是样子看着还有些不大明白。谢纨纨也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谢纨纨之所以会死在这个院子里,并不是偶然,亲母秦夫人对她就是漫不经心的,管家媳妇兼顾两头,自然更愿意奉承秦夫人,对这个院子能理会多少呢?石绿贴身服侍,却是简单天真,显然从来没想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所以丹红作为另外一个贴身丫鬟,有的是机会下手,更可以随意掩盖痕迹。根据谢纨纨的观察,如果不是秦夫人对女儿出的手,那她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女儿是中毒,而不是一次普通的风寒。不过看秦夫人对她今后生活的热切欢喜,或许并不是秦夫人下的手。“唉。”谢纨纨再次无奈的叹口气,有死过一次的铁一般的事实,她竟然连‘虎毒不食子’这种人之常情都不敢信任了,只能从利益上去分析可能。谢纨纨并不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在深宫之中,皇权之下生活了十八年,她所看到的,知道的,比普通的少女多的多,尤其是庄太妃并不只是呵护女儿,她要的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今后没有了自己的保护,也能平安幸福的生活一世,所以谢纨纨知道有人想要害死她,并没有十分的惊恐,害怕,她只是十分的小心,多看多听,少说少动,努力的适应谢纨纨这个身份,不动声色的防备着。她想要找出到底是谁在害她,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想给那个陨落在花季年华的少女一个交代。可是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