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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地看着他,脸颊微微鼓起,很娇憨的样子:“你明明听见了的。”他笑:“真的没有。”“好吧。”阿妧只好重复一遍,“今天早上武德侯家的公子跟人打了一架,几位掌事劝解不开,把我叫去了。我过去之后问他们为什么打架,结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她神色有点沮丧,为着学生们发生矛盾,而自己却连原因都不知道。“我去问问?”萧叡道。这正合阿妧的意,她忙点头,轻推他一下,催道:“去吧去吧,问过之后记得调解一下。”萧叡心情好地点点头,大步向着太学里侧行去。然而这好心情只维持到了见到那帮学生之后。这会儿还没到博士讲经的时候,学生们都聚在讲堂里,正在争执着什么,其中就有阿妧说的那个武德侯家的公子。萧叡见那人脸色涨红,神情颇为激动,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要不是旁边人拉着,看着立刻就要跟与他争执的人打起来。也有事不关己的学生远远站在一边,无意间转头,一眼看到了萧叡,忙失声呼道:“别吵了,殿下来了!”众人皆闻声回头,果然看见萧叡劲瘦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顿时鸦雀无声。萧叡走近,看见阿妧说的那人一侧脸颊微肿,应是早上与人斗殴时被打的。他在战场上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打起仗来都是真刀真枪地干,这些学生的滋事斗殴着实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更何况这些事自有太学的掌事们去管,本就不需要他出面。萧叡也只是应阿妧的要求才来过问一下,于是挥手命其余人退下,只留下那屡屡滋事的人。“你若是不思应对策试,就趁早滚回家去,太学是容你聚众滋事之地?”萧叡冷冷地道。那人却觉得冤枉,张嘴欲言,不慎牵扯到嘴角伤处,疼得轻“嘶”一声,抬手捂住了,向萧叡道:“殿下,是张嵩那厮四处散播郡主的坏话,言郡主冷性薄情,贪慕荣华,不顾兄姐死活。臣是不忿他败坏郡主清誉,这才与他争了起来。”张嵩之父是中军大将军萧则的属下,他自己一向也是围着萧道凝打转的,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稀奇了。无怪这些人不敢告诉阿妧他们打架的原因,原本就是牵涉到她的,谁会当着她的面说。只是——萧叡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脸颊微肿,但也能看出原本的清俊面容。其父武德侯也是位高权重之人。萧叡的面容绷紧了,目光冷淡地打量他,沉声道:“你有维护郡主的心,这很好,不过头脑要放清醒些,别念了不该念的。”言罢转身而去。等到出来,阿妧脚步轻快地向他跑来,轻薄的衣衫被风吹动,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到了近前,她停下了脚步,发上的步摇却还在轻轻摇晃。“怎么样了?知道原因了吗?”阿妧问道,“他们不会再打架了吧?”萧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春光下少女的肌肤光洁盈润,一双眼睛纯真而诱人,他觉得自己胸口处那一股闷气更重了些。然而面', '')('分卷阅读37 (第2/2页)
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轻轻勾一下嘴角,微微笑着:“无事,已经说过他们了。”“那就好。”阿妧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萧叡道:“往后这太学你就不必来了。”“为什么?”阿妧不解。萧叡伸手揽住她肩膀,带着她转过身,边走边道:“起初只是陛下不放心才让你跟我盯着这边,近来太学已经步入正轨,按部就班就好,不需要你一个郡主整日地看着这些学生。”阿妧觉得也有些道理,再加上自己也没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也就听话地点点头:“那我就不来了。”“乖。”萧叡奖励似地摸摸她的头发,随后便松开了手。阿妧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两人的对话上,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了自己。第28章祈愿四月,魏帝身体微恙,皇后携太子及永宁郡主代皇帝去洛阳的白马寺祈福上香。白马寺为天下名寺之首,位于洛阳城东二十余里,北临洛水。一早,宫人们便开始准备。姜后先上了马车。阿妧跟在后面,看见萧叡穿着黑金二色的戎服,正坐在马上。许是因为今日姜后也在,他的脸上不怎么好看,面容紧绷,显出几分阴沉的神色。也没有看阿妧,等到她们进了马车,便挥手命令队伍出发。马车里,姜后显然也是心绪不佳,应是惦念着宫中的魏帝。阿妧抱着她的手臂宽慰几句,姜后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没说话。因为路远,越往后走就越有些颠簸,尤其是到了山间,马车更是摇摇晃晃的。阿妧一只手攀在马车的窗边,发上的步摇坠子打着千儿。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住,竹制的挡帘外面传来萧叡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白马寺。阿妧下了马车,看见寺中主持率领众人等候在山门的石阶前。互相厮见过,客套了一番,主持便领着他们走进山门。山林寂寂,一条幽静的青石板路从山门一直铺到寺中。正是春深时,道路两旁的青松翠柏绿意逼人,静谧的山间除了橐橐的脚步声,便只闻钟声和鸟鸣。今日的白马寺只接待皇后一行人。在弥勒佛旁边的案子上供奉了长明灯,阿妧便和姜后一道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目祈福。萧叡不信这些,因而没有随她们一道,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山间佛堂幽深,光线有些暗,因而白日里也点了灯烛。暖黄色的烛光照在静静跪拜着的少女身上,仿佛为她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悠远的古刹钟声里,萧叡看见她低声默诵,眉眼虔诚。等到祈福完毕,主持像以往一样,邀请姜后去禅堂一坐。姜后只身前去,长长的裙摆拂过佛堂光洁的地面,走了两步,回过身来叮嘱阿妧不要乱跑。阿妧听话地点点头。等她走后,佛堂里便只剩下了阿妧和萧叡,以及角落里安静侍立着的小沙弥。侍女和护卫们都候在佛堂外。阿妧一向听说白马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