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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心眼一个比一个多。他们嘴上说说,你随便听听就行,想太多容易伤脑子。”程让:……总感觉被鄙视了。京中阿沅隔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收到兄长和程让的来信,一个隐晦地说另一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另一个在三页信纸中只提了一句关于他的——“你阿兄十分聪明,似你”。她轻叹,阿兄这是嫉妒吧?程让比他小了五岁,个头却都快赶上他了。而且谁说程让没脑子?这种拐着弯的夸人方法都学会了!她提笔给一人回了一封,封好以后,却有些茫然,算算来信的日子,他们应该到了姜国境内,这边送信过去却是不太方便了。既如此,她随手将信放在盒子里,等他们回到穆国以后再送也是一样的。只是她没想到有个少年盼她的信都快盼成失心疯了。“今日有我的信么?”面对平时一派老沉持重,如今却一脸期盼的小将军,下属忍住嘴角抽动,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心里也替他着急,林家姑娘求您快写封信来吧!林潮饭后遛弯过来,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了,“哟在等阿沅的信啊别等了,她不会写的。”程让听了这话转身就走,深恨自己不如他巧舌如簧,也不如他了解阿沅。林潮几步追上去,“走那么急干什么?我们如今在姜国呢,阿沅的信都不知能不能送到,她做事向来周全,不写信过来也是情理之中。”难得他解释了这么多,可程让只听得到“不写信过来”几字。心情瞬间落到谷底,原本一直还隐隐有期待,可被林潮戳破事实以后,他顿时明白什么希望都没了。“你别想着阿沅来不来信了,永宁公主正威胁你阿父要把你留下来保护她呢。”林潮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听了也不过冷笑两声,说话间全不在意。程让脸色一变,他知晓不管是阿父还是晋王还是他自己,都绝不会同意此事,他只是担心回头这事若传到阿沅耳朵里,又会使她生气。阿沅自是不知道自己担心的差点就要出真人版,此时她正忙着研读各州地理志,誓要将穆国各地风土人情都研读一遍。银镯上的珠子闪了一闪,她停下翻书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就要挂断,但犹豫了会儿还是接通了,“十九有什么事吗?”十九的语气有些纳闷:“你最近怎么都没找我要资料了?看来程让活得不错?”阿沅简要答道:“他挺好的。”自从发现共生以后,她就隐隐觉得时空救助委员会并不像她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便想着慢慢断了联系,两边互不干扰就最好了。反正最坏的结局不过就是她和程让一起死去,不如抛开穿越这道枷锁,肆意活一次,不管三年五年,都算是她赚了。十九不知她心里这般想,还尽职地跟她解释道:“你所在那一空间,后世考古时又挖出点史料,说是程让曾经在穆国南边的姜国待过一年时间,一年以后,穆姜两国就从友好转为敌对,互相侵占领土,之后老死不相往来。”阿沅睁大眼睛,程让滞留姜国一年时间?为什么?虽然一瞬间有些慌乱,但她马上就想到了——史书记载的那一世,林沅在他们定亲之初就去世了,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但程让却“感其红颜薄命,以妻礼待之”,史书记载他之后并未再娶妻,只有名义上死去的未婚妻。<', '')('分卷阅读48 (第2/2页)
/br>阿沅猜测,那一世的程让应该先是因为未婚妻病亡以及兄嫂的原因而选择暂不娶亲,后来应该就是战事繁忙而无暇顾及,这才被史书记了一笔。那么无牵无挂的程让在姜国待一年也不稀奇,他秋狝时就得了陛下青眼,或许出使姜国时就得了密旨,在姜国秘密活动,一年之后暴露了?前世之事她无从得知,但今生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谁知道异国他乡将军和远嫁公主会不会惺惺相惜,然后再发生点什么来?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实习放假啊哈哈哈哈好开心!终于可以咸鱼一个周末了(~ ̄▽ ̄)~第41章风云有变换,清城人不移。程让没有再回京城,刚收复的八郡需要平定人心,也需要武力镇守,原来姜国的郡守自然不能用了。八郡现在算是岭南的属地,晋王想了想,直接让他带着一支军队驻守八郡,以防姜国突然反悔。姜国统治八郡那么多年,谁知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患?夏去秋来,菊花迎来盛季,京城里办了一场又一场的赏菊宴。阿沅在院子里挖出去年酿的菊花酒,这坛酒在清州太守府的桂花树下埋了近三月,上京时她特地挖出来,带回京中又埋在院子里。如今,酒终于酿好了。可惜,她想共饮的人却不在。敲开泥塑,再掀开盖子,一阵清冽的酒香就飘出来,与院子里的桂花香交织缠绕。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舌头舔了舔,微苦,就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朝廷里风云变幻,大公主早已深居简出,大有青灯古佛之意;九卿中又有两位被撸了官职,扔去苦寒之地;丞相有致仕之势,江太尉一派如日中天;还有朝臣请求立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响。阿沅心里的忧虑也越来越重,听说九卿被撸去官职的是丞相一派,剩下的除了阿父,大多都依附着江太尉,江太尉的势力可见一斑。江家与程家反目成仇,与程家走得近的林家在江太尉眼皮子底下还能安然多久?重阳过后又是秋狝,但皇帝病倒了,本想取消之时,皇帝不知抽了什么疯,下旨让江太尉辅助四皇子,举办秋狝。四皇子年幼拉不开弓,这第一箭却是太尉射出的。再怎么不知朝政,这情形也能看出点门道来。皇帝摆明不想立太子,看样子是想慢慢培养四皇子,四皇子生母已逝,养母贤妃出自江家旁支。江太尉凭借这一层关系,又往宫中送了两位江家姑娘,听说皇帝十分宠爱。这本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阿沅却觉得心神不宁,额头隐隐作痛。难道是程让出事了?她揉揉眉头,准备小睡一会儿,刚躺上床却被阿娘叫起。“阿沅快收拾些东西,你要出远门一趟。”徐氏进了远门就赶紧吩咐道,“绿绮绿罗你们俩快给姑娘收拾衣物,四季的都要。”阿沅惊疑不定,她听到阿娘说的是“你要出远门”,心慌问道:“只有我出远门吗?”徐氏摸摸她脸,神情温和,“我让留夷还有一队护卫送你去清州你阿姊那儿,你不是说想你阿姊了吗?”巨大的惶恐汹涌而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究竟出了什么事?就算去阿姊家,也该提前送信过去告知,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像逃难一样。顾不得许多,阿沅避开阿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