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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烫,像是被火舌灼烧,巨大的痛感汹涌而来。她惨叫一声,一手按在心房处,止不住地抽气。

怎么回事?好痛!嘶——

“姑娘怎么了?”外边端茶的绿绮、绿罗听见声音赶紧冲进了房门,看见眼前这一幕,慌乱得口齿不清,“姑娘您怎么了?哪里疼?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

实在太疼了。阿沅额头上的细汗已经结成一片,顺着脸侧流下来。眼睛里满是雾气,嘴里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呻|吟,只留着最后一缕神思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

“快、快去给他们——”她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余音只剩喘气。

绿罗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扶到床边躺下。她心房处的灼烧感减了些,但依旧疼痛难忍,死命咬着牙才不至于喊出声来。

屋外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想要进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又碍于礼法不能进门,只能在原地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看见冲进去的侍女出来了,想要问问情况,还没开口手里就被塞了张纸条。侍女一边急匆匆往外走,一边嘱咐道:“这是姑娘让你们送的东西,快些送出去。”

护卫不敢多耽误,立马招了只鹞鹰来。

那阵剧烈的通缓过去之后,心脏处便是一抽一抽地疼,心跳声如擂鼓,像要突破胸膛跳出来。阿沅在床内解开衣衫,手附在胸前,手心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灼热。

她忍住痛摸上去时突然发觉不对,原本平滑的肌肤上有细微的隆起,像是浮雕一般的触感。

这是什么?

她低头看去却发现胸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凤凰一样的血红刺青图案!

那一处地方很眼熟。疼痛使记忆更加清晰,她想起去年去看望摔断腿的程让时,糊里糊涂地在他床上睡了大半个时辰,回到家里沐浴时就发现了胸前的红印。

她当时以为那是吻痕,并且跟程让生了气,以为他耍流氓。

原来……竟是刺青么?

程让在她胸前刺了一只凤凰?为什么?

低头看太久,脖子有些难受,叫绿罗拿了铜镜过来,阿沅躲在床帘里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胸前的图案。平日里无聊时她看了不少的神话传奇本,这会看图案终于想到,这应该是一只朱雀,上古四大神兽之一,传说能固魂。

她突然醒过神来,为什么后来程让受伤,她一点儿事都没有。她仍然享有着程让给予的命格,却一直没有遭受相应的反噬。

难道就是这个刺青的功劳?

信息量太过巨大,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正沉思间,就听见阿娘进门呼喊道:“阿沅怎么了?哪里疼?”

她赶紧将衣服裹好遮住刺青,这个绝不能让人看见,就算阿娘也不可以。

心脏处还是一抽一抽地疼,但好歹能忍受,她拉开帘子勉强笑了笑:“阿娘我没事了,就是刚刚肚子有点疼,这会已经好了。”

徐氏心疼地摸摸她额头:“额头上还全是汗呢,疼得这般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在魏府上吃的?”

“没事了,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回来走得急,呛了风,这才引得肠胃不舒服。”她好说歹说才阿娘没那么担心,胸前的灼烧感也淡了些。

第72章

梦里进牢房,伤重意难忘。

大夫来看了之后也说不出什么病因,徐氏犹疑着相信了阿沅那套“走太急呛了风”的说辞,', '')('分卷阅读87 (第2/2页)

看她也不喊疼了,嘱咐两句,亲自给她煎药去了。

阿沅长舒一口气,侧身躺下。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干了,留下了几道湿黏的痕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她抱着被子随意蹭了蹭,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昏暗,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直接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坨茅草。

“这是哪儿?”她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不远处有烛光闪烁。她从地上爬起来,朝亮处走过去,却不知为何明明看着距离不远,但怎么也走不到那处。

刚醒时她还有些茫然迟钝,可走了这么久却还在原地踏步,再怎么困倦也被吓清醒了。这是做梦吧?

阿沅停在原地不再走动,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周围黑黢黢的,唯一的亮光可望而不可即。

她定了定神,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动静。没一会儿,竟真传来些声音,是两个男人在说话:

“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死,这命可真够硬的。”

“我看说不好,进的气不多了,真不给找个大夫瞧瞧?若真死了也是麻烦。”

“找大夫?等他真熬不住了再说吧,现在还能喘气呢!”

“唉……”

听着说话声音越来越近,阿沅下意识蹲下,佝偻在墙角。那两个人却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径直说着话走过去了。她试探着起身,鞋底踩着茅草发出沙沙的声音,那两人没有反应。

确定她不会被人发现,她赶紧追着那两个人的脚步而去,这回终于慢慢走到了点着烛火的地方。她这才发现四周是像牢狱一样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各式刑具,显得森严又可怖。

两个狱卒坐在简陋的桌前开始吃饭,吃不到两口,那个瘦高个突然道:“要不我去给他送口饭,总不能让他饿死。”

胖狱卒思索了下,点点头:“那你去吧,看他还能不能吃东西。”

瘦高个便端了碗白饭,夹了几筷子菜在上头,像刚才来时的路走去。阿沅的视线从刑具上收回来,来不及多思考她就跟了上去。

那瘦高个左拐右拐,拐了半天才走到了监牢尽头。尽头是一间牢房,牢房门是铁制的,上头挂了三层锁链,瘦高个掏出钥匙,一把一把打开,这才开了牢门进去。

阿沅也跟着进去了,她看见墙根处躺着一个人,只穿着白色中衣,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

瘦高个将饭菜摆他边上,喊了一声:“吃饭了!”那个人没动,他又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出了牢房门。

这次阿沅没有跟着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墙根,蹲下去看了看那人被头发遮住的脸,颤抖地伸出手去慢慢拨开乱糟糟的头发。

看清眉眼的一瞬间,她捂住了嘴巴,眼泪猝不及防地溢满眼眶,顺着脸畔滴落。

“阿让……”

躺着的少年满面灰白,唇已经干裂得看不出颜色。阿沅抬头环视四周,另一边墙边摆着桌子,桌子上竟有一个水壶。她赶紧过去揭开壶盖闻了闻,确实是新鲜的水。又用食指沾了点舔了舔,这才放心地提着水壶回到墙根。

可程让还是昏迷不醒,也不能自己喝水。她只能用食指沾了水涂在他唇上,好歹让唇不再干裂下去。

涂了好些次,她才停下手,转而去搭他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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