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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迎接的却是噩耗。但也幸好是今日,至少让他能送最后一程,不留遗憾。站了一会儿,南华寺的主持大师从禅房内走出来,正式宣告静心大师已经圆寂。阿沅悄悄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天边乌云已经散去,日头重新出现,阳光洒下,却不觉得温暖。住持念了声“阿弥陀佛”,吩咐院内僧人道:“去吧。”僧人们安静地退出这个小院落,阿沅随着程让站在墙边,待众僧人都出去后,她有些无措。没想到住持却看向他们道:“可是程施主与林施主?”程让带着阿沅上前行了礼节,了然道:“可是静心大师有何交代?”住持点点头,让身后的小和尚递过两个平安符还有一张红纸:“这是在静心桌上发现的,边上留了信交代是给你们的。”程让接了过来:“多谢住持。”住持长叹一声:“你们也进去看看他吧。”生老病死,人世无常。若不是真没了呼吸,阿沅会以为这具遗体只是睡着了,没有痛苦,神情安详。功德圆满,生死空寂,是为圆寂。这个神秘的老和尚,闻名天下的得道高僧,在穆国定安十二年九月十八日,圆寂了。回城时,阿沅发现已经有得知消息的百姓自发在自家门前挂上了白灯笼,她心情越发低落。程让看她没什么精神,想了想,将之前主持给的平安符拿出来:“这是静心大师的心意,先收着吧。”阿沅接过放入自己的荷包,突然想到:“那张红纸是什么?”程让拿出来,两个人凑在一块看,红纸上写的竟是他们俩的生辰八字,下书四字“天作之合”。他们的八字是早就合过了的,批语也是天作之合,阿沅一时间有些疑惑不解。为何还要特地给他们再合一遍?下面又是一个日期,她念出来:“淳佑元年六月十八日,大吉。”明年的日子?她皱了下眉头。程让也是有些不解:“淳佑元年?是哪一年?”阿沅心内一跳,新帝登基之后为表孝心未改年号,只说待年后再议年号之事。所以这时候不可能有人知道明年的年号是淳佑!静心大师究竟还掩藏了些什么秘密?她不敢再想下去,听着程让的疑惑,也只低头装作不懂。未想程让却是想明白了,恍然道:“这是他为我们算的黄道吉日,淳佑应是陛下定的年号。”阿沅看他面色如常,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有心提醒道:“静心大师怎么会知晓陛下定的年号?陛下不是昭示说年后再定年号么?如今才九月,想必并未定下来。”程让摸摸她头发:“阿沅不必想这么多,静心大师既是得道高僧,自然知晓的比我们多些。”竟是这般容易就接受了?阿沅一口气哽在心头,她这经历了前世今生之人都觉得这事有些冲击,程让竟然一点不怀疑?他还是个将军呢!看她真有些急了,程让轻叹:“静心大师不同凡响,教我受益良多,他写的自有道理。他既写了六月十八,我回去便和伯父伯母说一声。”阿沅气闷,哼了一声,直到马车停在府门前,也没和他说一句话,叫你敷衍我!她下了马车直接往自己家走,跨过门槛后,她回身瞪了后面一眼:“不许进来!”实则警告少年不许现在就去说婚期之事。程让', '')('分卷阅读98 (第2/2页)
正弯腰替她提起曳地的裙摆,让她跨门槛时不至于绊到,闻言不禁失笑:“那我明日过来?”两人正僵持间,林潮突然出现:“呦回来啦?下午去哪玩了?”阿沅叫了他一声:“阿兄,你这是要去哪儿?”他手里还抱着个小酒坛,看见程让站门槛外,将酒坛往他怀里一扔,也不管突然间他有没有接住。林潮拍拍手道:“便宜你了,这酒是我刚酿好的,正想送去城内酒庄放着。你拿回去吧,直接放窖里,过不了多久就能喝了。”程让抱着小酒坛,心知这是未来大舅子拐弯抹角将他赶回府的法子,只能咬牙道谢:“多谢渡远兄。”林潮笑眯眯的挥挥手:“不必不必,快回府去放着吧,时间长了怕是不好。”阿沅心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正想说时,整个人便被她阿兄带着往府里走。“你不是嚷嚷着要酿菊花酒么?我今日酿完了,还剩些东西,你过来处理了吧。”“阿兄你不厚道,你就是叫我去处理废料!”第80章徐氏生疑心,林家鸿门宴。“静心大师圆寂了?”徐氏听阿沅说了之后,不胜唏嘘,“这生老病死真是人世无常啊,我本想过几日就去南华寺,求大师为你批个吉日呢。”她之前去过几次,奈何每次都没抽到那支幸运签,久闻大师名声,却终究无缘得见。阿沅心虚,要不要将大师批的日子告诉阿娘?九月十八到明年六月十八,正巧避过了国丧期间,满打满算还有九个月时间。她咳了声,正想说话时,旁边歪在椅子上的林潮抢先一步道:“急什么?阿沅还小呢,不如多留些日子在家多陪陪您。”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徐氏就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立马瞪过去:“你杵这儿干什么?坐没坐姿,哪个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你!”被阿娘骂了一通,林潮摸了摸鼻子,识相地准备回房,不再碍他阿娘的眼:“我这就下去。”徐氏又瞪过去:“站住,你过去和阿让说一声,让他晚间过来吃饭。”等林潮讪讪地走了,徐氏拉过阿沅道:“我听说阿让府里新进了个舞姬?有这回事没有?”阿沅点点头,正要解释那舞姬是自己要留下的,却听徐氏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反了他了!晚间我得好好说说他!”阿沅被她拍桌子的声音惊得差点跳起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那是振威将军送的,拒不得……”因国丧期间不得宴饮取乐,振威将军府遣散了府里的乐伎伶人,有几个才艺双绝的舞姬则是做人情送给了朝中的几个青年武官,借以笼络人心,程让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徐氏冷笑:“都是男人的借口。若真不想要,皇帝送的也能拒了。阿沅,你别替他说话,我倒要问问他,这舞姬他准备怎么处置?”阿沅捂脸:“阿娘,他把那舞姬送我了。”徐氏半信半疑:“真的?怎不见他送过来?”“嗯……”阿沅斟酌着解释,“我觉得我们府里不方便养个舞姬,若是阿父被御史弹劾了可怎么办?因此我让那舞姬先待在了将军府。”话音刚落,额角被重重戳了一记,疼得她“嘶”了一声。徐氏咬牙切齿:“你这死心眼儿,让一个貌美如花的舞姬待那将军府里,跟阿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