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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淡淡笑意,几乎来者不拒。江见杞在旁边看不下去,叫上几个军中弟兄,愣是将他的酒给挡去了一大半。到后面江见杞直接喝大了,拍着程让的肩膀晕乎乎道:“老子记得……有一年七夕,你跟林二姑娘去游船了。老子、老子傻愣愣地跟着你到了河边,看、看见了个姑娘……嗝~”程让眼神清明,嫌弃地将他扔到下人怀里:“将他扶去客院休息。”席面还未散,他看看周围,果断装醉。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他装醉也不是第一次了,非常顺利地脱开身,就往自己婚房而去。幸好想要闹洞房的人都被喝趴下了。屋子里暖光融融,他走到门前忽然想起那本“书”,说是书,其实只有薄薄一册,没翻几页就完了,最末一页上写了“上册”二字。在门前就将书上内容迅速扫了一遍,程让愉悦地推门而入。床上女子听见声音歪头看来,面上一团酡红,眼神清澈无辜,看见他似乎没认出来,仍是懵懵的。程让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是醉了?他赶紧关了门走过去,叫她:“阿沅?”“嗯?”阿沅应了声,傻兮兮地笑起来,“程言襄你变黑了好多,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程让扶额,他的夫人在新婚之夜比他喝的还要多?不过,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黑了许多?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看了看,铜镜在澄黄烛火映照下,看得并不太清楚。既如此,他安慰自己,反正过会儿熄了烛火就看不见了。阿沅已经沐浴过,身上只着月白中衣,薄薄的一层。程让眼力好到能看见她里头裹的小衣上大朵的缠枝海棠花。他定了定神,将床边帘子拨下,温声道:“我先去沐浴,你再坐会儿。”阿沅听话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撒娇般催促道:“你快点儿,我都等好久了。”她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哈欠没打完,一个酒嗝又冒出来。啧,喝醉了的小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程让再出来时又是被眼前的美景一惊,月白中衣已经被扔到床下,床上的姑娘背对着他躺着,颈部和腰部的系带看起来一扯就断。他几乎是僵硬着步子走到床边,手指微颤着触上她白皙的肩头,轻柔地推了一把:“阿沅,快起来穿上衣服。”阿沅像是忽然惊醒,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此刻情形,坐起身来指着他道:“你衣服都没穿好,凭什么要我穿上?”程让低头一看,他出来的匆忙,只披了衣裳,带子却还未系上,这会胸前露出了一大片肌肤。他低低笑了声:“那我们便都不穿吧,夫人,该安寝了。”道是行到巫山共云雨,漫过明月已三更,细声娇喘啼不住,汗落纱衣被生香。阿沅是被帘子里隐隐透进的晨光给刺醒的,龙凤烛燃了一夜,只留了些融化的蜡。她闭着眼翻了个身,惊觉床上还有个人。睁眼看去,程让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伸出手臂来将她揽进怀里:“还早,再睡会儿。”这可是新婚头一日,阿沅顾不得身子酸痛,一下子坐起身来,惊慌道:“不行,我还得敬茶!”她如今可是嫁入别人家的新妇,看外面天光时辰已经不早了。程让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仗着手长,大手一揽,又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有什么要紧,来得及。”“你欺负我!', '')('分卷阅读110 (第2/2页)
”阿沅嘴一扁,控诉他道,“新婚第一日你就欺负我!”哦呦!小姑娘今日起正式荣升为小祖宗,他赶紧放开手:“我错了,这就起身。”亲自伺候着夫人穿好衣服,漱口净面,在要替她画眉时被拦了下来。阿沅嫌弃道:“我不要你画,你画得好难看。”程让不信邪,在朔州时每每有通缉要犯,五次有三次都是由他亲自画的像,旁人都说惟妙惟肖。他整张脸都能画,如何画不好两条眉毛?奈何阿沅自己手势巧妙,迅速画好眉毛:“再不出门就该晚了,伯——父亲母亲今日还有事,总不能一直等着我们。”程让对她迅速的改口十分满意,又隐隐哀怨:“你都没叫我一声。”遭遇白眼一枚。用过早膳到了正堂,发现程大将军和何氏都等在那儿了,阿沅面上羞红,跟在程让身后小步挪进去。很顺利地敬了茶后,程大将军就表示有事,先行离开了程让的将军府。程家没分家,但这日子却是分开过的。程大将军是忠义伯,和何氏还有程议住在忠义伯府里。这两座府邸隔了不近的距离,跟分家也就没甚区别了。因而京城里那些夫人也议论过这林家二姑娘真是好运气,夫家公婆俱在,却不必去伺候,自嫁入起便成了一府主母,真是羡煞旁人。何氏算是看着阿沅长大的,在京城里又时常走动,与她倒是比与继子程让还要亲近些。看程亭走了,她便拉过阿沅坐下说话,说了半日才发现程让一直在旁边没走,忍不住失笑:“我倒是扰了你们夫妻二人情趣,我这便过去寻亲家母说说话。阿让你带着阿沅去吧。”阿沅红着脸回到房间,看着一脸笑意的程让便生气:“你还笑!我还没问你喝花酒是怎么回事呢!”程让面上一僵,在心里把江见杞骂了一顿,迅速推得一干二净:“那与我没关系,都是江三郎自说自话,你还不相信我吗?”阿沅哼了声:“我那日还听他说要给你丢些手绢花儿,让人知道你很受欢迎。看来你在朔州有许多红颜知己?不然他如何说这种话。”这纯粹是子虚乌有!程让有口难辩,剁了江见杞的心思都有了:“那都是他胡说的,我待会就叫他来对质!”“不必了。”阿沅冷笑,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从枕头下掏出一小册子来,举到他跟前,“这是什么?”他看着那本封面熟悉的小册子,内容他也很熟悉,比如他昨夜就试了第一页的那个姿势……“这都是增进夫妻闺房之乐的。”他镇定道,甚至微微调笑,“夫人也有兴趣和我一道研究吗?”阿沅被他的厚脸皮震惊,指着封底一行字让他看清楚:“春风楼绝版!我就说你昨夜还挺娴熟,是不是就是在这种春风楼这种地方练习了?”程让一震,直觉这种事得立马解释清楚,不然后患无穷,赶紧道:“这是江三送我的贺礼!我没去过那种地方。至于娴熟,”他顿住,直视着她眼睛,“为夫别的不说,学习能力一直很强,夫人要不要再试试?我们共同学习,一起进步?”阿沅羞愤地将小册子按在他脸上。“夫人若是赶不上进度,那就让为夫悉心教导一番。”程让笑出声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学埙,刚开始吹的一点都不流畅,后来我专门去拜了何先生为师,他还叮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