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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扬眉:“行了,我不会出府的,反正程让快回来了,到时大家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她关上门,自己蹲在地上去收拾花瓶碎片。门外的长风看着闭上的门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都三日了,将军什么消息也没传回来。流言愈演愈烈,最后在第七日达到了顶峰,将军府外甚至聚起了一批人,听闻将军夫人还卧病在床时忍不住质疑:“程将军不见人影,将军夫人也未出府,如何让我们相信程将军并未弃城而逃?”有人道:“是啊是啊!只要请夫人出来见一面,我们立马就走。”有人混在其中:“穆世子都在城主府外出了告示,将军大人却不见踪影,夫人须得出来给个说法!”阿沅在一门之隔处听着外边乱哄哄的声音,有人是真着急,有人是假惊慌。她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复杂神色,程让本该在今日就回来的,可是城外传来的消息却是蛮族大军日益接近。这也是城中百姓突然惶恐的原因。她揉了揉脸,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温和些,吩咐道:“开门吧。”下人对视一眼,沉默地打开了将军府厚重的大门。门外有一瞬间的安静,一身青衣的娇小夫人面色沉静地出现在门后,款款地踏过门槛,对着门外众人微微一笑:“诸位请稍安勿躁。”“夫人!将军为何不出现?”有人大声疾呼。“夫人,将军是不是弃城了?”有人心惶惶然。“夫人,听说蛮族大军就要到城外了,我们该如何是好?”有人犹疑不定。长风领着一队护卫将阿沅护在中间,这些聚过来的百姓里鱼龙混杂,说不定有人欲行不轨,还是小心为上。阿沅听了众人的责问也未惊慌,抬手示意他们压低声音,缓缓道:“第一,将军现在确实不在城中;第二,将军并未弃城;第三,城中还有城主世子,军中尚有诸位副将,将士们都守在城外,我等居于城中……”她停住,看底下众人沉默不语,轻轻叹了一声:“将士们在外对敌,我等不能以身代之,实在羞愧。”有些聚众者低下头来,他们今日来将军府外也就是为了确定将军夫人尚在城中,如今看夫人还在,心里总算安定了些,至少程将军不会扔下夫人逃走。一群人低头窃窃私语了会儿,顺势就要散去。护卫们不敢大意,仍旧严阵以待。留夷一手拉过阿沅的手腕,护着她往后退,突然眼角余光中瞥见有冷光飞掠而来,她迅速一把将阿沅拉到身后,拔出长剑一挥,一支冷箭被劈成两半,箭头“叮”的一声插在了门框处。“保护夫人!”阿沅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团团围住护送进了府门,大门立马被关上。不——她声音卡在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紧闭。不能关门!关门的话会引起全城恐慌!她必须站在府外!她想要推开周边的护卫,但护卫纹丝不动,严肃道:“夫人,请让属下护送您回房。”她深吸一口气:“让开,府外还有百姓,我出去看看。能将刺客抓到吗?”护卫一板一眼答道:“长风大人已经带着人去追了,属下等的任务是保护夫人您的安危。”好在那冷箭也只射了一支,府外百姓虽被吓了一跳,但无人伤亡,形势很快被控制住。阿沅焦急地', '')('分卷阅读126 (第2/2页)
在房里走来走去,等了好久留夷才回来,赶紧问道:“外面如何了?有人受伤吗?”留夷摇摇头:“没有人受伤,那箭只射了一支,长风已经带人去追查了。”阿沅想了想问道:“你说那箭你若是没挡,它会射到我身上吗?”留夷回忆起当时情形,她左手将阿沅护到身后,右手拔剑砍箭,那箭是从偏右侧方向飞来的。她确定地摇头:“不会,它会落在您脚边地上,这箭更像是威慑,而不是要取您性命。”阿沅狐疑,她有什么好威慑的?难道又是穆世子干的?毕竟最初程让弃城的谣言就是他放出来的,逼她出府也算是他的计划,难道是要等她出府,就给她放支冷箭吓她?没多久长风回府禀报:“人没追到,箭上有军中的标识,属下已经上报李副将与江大人。”阿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道:“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能确定程让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说好的七日却还没回来,心里总是不安定。长风一顿,低头道:“属下不知。”事实上接连七日他都没收到将军的任何消息,将军本是去伏击蛮族主军,但城外的蛮族大军很快就要兵临城下了。阿沅垂眸:“那城外的蛮族军队离得还有多远?能守住吗?”长风又是一顿,再次低头:“属下不知。”他知道也不好和夫人说,说多了也只会让夫人心忧难安。阿沅气得剜他一眼:“那你还知道什么?”长风一本正经道:“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安心待在府中便是。”“滚滚滚!”第99章(捉虫)城楼鼓士气,世子行事毒。第八日,程让还没有回来。阿沅觉得自己的胸口处隐隐发热,但没有之前程让受伤那次那么严重,上次她疼得几乎昏迷,这次几乎没有感觉。她摸摸胸口,心下安定了些,这证明程让并没有生命危险。“夫人,穆世子在府外。”留夷从外面回来,拧着眉头道,“情况怕是不好,城外蛮族军队逼近,穆世子想要接过兵权,但被李副将拒绝了。”阿沅指节无意识地扣着桌面,有些疑惑:“他要来找我?问我要兵权?”留夷摇头:“并非,我估摸着他是想请您一道站上城楼为守城的将士鼓气。他是世子,您是将军夫人,是这兴阳城里地位最高的,百姓也最为信服您二位。”“理当如此。我先去见见他吧。”阿沅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便要往外走,却被留夷拦住。“夫人,穆世子此人狡诈无常,我们尚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有其他打算。您最好还是‘卧病在床’,不要出府。”阿沅轻轻笑了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穆世子都能站上城楼,我身为程让的夫人,怎么能输给他?”她代表的是程让,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夫君被一个空有身份的世子压上一头。她相信程让现在正在浴血奋战,正在为了整个朔北的百姓拼死卖命。如果穆世子只是站上城楼说几句话为将士们鼓气,便能赢得百姓们的拥护,便能抹杀程让的功劳,那算什么。留夷沉默,当初不及她高的小姑娘真正长大了。穆高泽被迎进了大厅,阿沅过去时看见他正悠然地喝着茶,脸上挂着一丝淡笑。她暗道一声,笑面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