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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笑道:“好!”等他离去,陆钏才扶着她起身,顺便将一片固元膏放到她嘴边,道:“先将这个吃了。才会有力气。”姚颖眼角一滴泪水划过脸庞,片刻后竟是低低抽泣起来。她有话讲,她有一肚子话讲,可是眼前这个大夫,自己都是个半大孩子,这孩子除了天赋禀异,能救自己的命外,还能指望她帮自己做什么?陆钏静静的坐在一旁,一眼便看清她眼中的挣扎。直接开门见山:“你可知是谁害你成这样的?”此话一出,姚颖更是泪如雨下。没有受伤的右手拼命的捂住嘴,点点头。几乎哭的要背过气儿去。陆钏递给她一方手帕:“既然如此。那便详细说与我听听?”姚颖叹了口气,道:“也好,告诉你无妨......”于是房间里,唯剩姚颖低低的倾诉声,她越讲越激动,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成了她心头的噩梦。只要一闭眼,便是那种看不见听不见的状态,周围洋溢着邪恶的鬼影,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被砍断手,或是砍断脚,抑或被砍断头!她知道,这将成为她一生的噩梦——一整晚,她都不敢闭眼睛!陆钏望见姚颖毫无血色的双唇一张一合,眼里盛满了痛苦。病人需要倾诉,那么她先在就当她的知己,倾听她吐露心声。等她渐渐安静下来,就握住她的右手,低声道:“你能闻香料辨别凶手,这是好事......你要好养伤,别再想这些事。你受的罪,总不能凭白受罢?”陆钏平静的声音,如小溪般缓缓抚慰着姚颖心灵。姚颖张大嘴,像是缺氧的鱼般。息了哭声,眼泪却无声滑落。她点点头,右手反握住陆钏的手臂,深吸一口气抽噎道:“陆大夫、您、您说的对!......”☆、第42章,怪病姚颖陆钏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钏便出门去了,就见辛童正立在不远的走廊里。知秋也等在走廊拐角那里,见陆钏一出来便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陆钏点点头低声交代:“嗯,先好好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知秋走了辛童才上前去。“陆大夫!”辛童笑的一脸明媚,露出中间两颗掉了的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陆钏收起心中的思绪,对他笑笑,又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道:“往后叫我钏jiejie就可。别叫陆大夫了。”“那可不行,就叫陆大夫~”小家伙认了死理,就不肯改嘴。陆钏就逗他:“那要是陆舒jiejie来了,你怎么喊啊?陆舒jiejie也姓陆,也是大夫呢~”陆钏笑着打趣儿。辛童摸了摸脑袋陷入沉思,可不是,陆舒jiejie也是大夫,而且陆舒jiejie人也不错,还给他带过好吃的呢!小家伙有些为难,就道:“那......我就叫你钏jiejie好了。”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外间。正好裴楷之裴宗德都在外面,陆钏便上前行礼:“陆钏见过两位舅舅!”裴楷之捋了捋胡须,眼中透着光亮:“听说你能接断臂,了不得啊——”言辞间对陆钏满满的都是赞赏之情。如今老祖宗也不反对陆钏‘舞刀弄枪’的,他们几个老大夫自然也不避讳。否则怎么当得起陆钏说的那句天下医者之大荣?
r>纵古观今,医术源远流长,裴家也好,其他医者也好,岂不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当然不能再心胸狭隘的将刀术避为异类。不论是何种方式,只要能救死扶伤,那便是好大夫。两位舅舅跟陆钏讨论了一会儿接断臂的技术,仅凭陆钏的描述,已经满足不了两位老大夫的胃口,想不到,年过半百的裴楷之和裴宗德,在陆钏的一番言辞之下,竟然也抛弃了前嫌,有心学习一番。陆钏心想,若是娘亲还在世,必然心中欢喜。看两位舅舅意犹未尽,陆钏道:“若不然,两位舅舅再多等几日,阿钏今日便启程,回到豫章郡,将娘亲留下的医书取回来。大开方便之门,咱们也好共同研习。”其实她早就想将娘亲的手册全部取出来,今日正好是个机会。裴楷之裴宗德两人一听,心里很高兴,可是思索了片刻,裴楷之便道:“豫章郡路途遥远,你此番前去,要耗数天时间。更何况......你大伯父,‘陆二当家的’,已经举家迁了过来,陆府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变卖啊?”要是扑了空可怎么办?陆钏心思一转,道:“两位舅舅不必过于忧虑。陆府的宅子契子并不在陆二伯父手中,所以,他绝无权利变卖府宅。”两位长者对望一眼,也只好点点头:“那便好。”“现在世道不如从前了,我从西南腹地采买药材一路而来,发现西南腹地似是不太平。你这次南下回城,我实在不放心。”“舅舅此话怎讲?”陆钏察觉到舅舅的话里似乎隐藏了某种不太好的气息。裴楷之蹙着眉毛,看着陆钏道:“我在西南腹地采摘药草,偶见一户人家,病人四肢无力,走路都走不成直线,喉间似乎有肿块,且大如鼓状,人不能低头——呼吸困难,声音嘶哑......”“唉~”裴总德也忧心忡忡:“我们本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们两个商量来商量去,终是没想出什么法子。又想着或许你娘亲的手札中有提到过这种病症。唉,我们先前也没有碰到过这种状况。你看看——你可曾听过这种病症?”陆钏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娘亲留下的手册中,摇了摇头,皱着眉毛道:“我年幼时并不记得听母亲提到过。”两位舅舅颓然的点点头。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中。“大舅舅见过几人患此病?”陆钏又问道。光听舅舅的描述,就觉得患上此病的人既痛苦又可怕。裴楷之道:“在山脚下,我就见了他包括他妻子二人,他妻子病症还不甚明显,只是整日躺在床上,四肢酸软无力,竟是路都走不成。”一旁的裴宗德也是愁眉苦脸,身子往两人跟前前凑了凑,低声道:“我觉的这病症听起来有点邪乎,你们说说,该不会是瘟疫,或者中邪了?”裴楷之忙拦住他:“诶,这话可不敢乱讲!”裴宗德沉默了,陆钏又问:“那舅舅可曾替他诊治?”“我替他诊脉了,发现男子除了脖间肿大外,脉象有些虚,其余并无大碍。他神志也还清明。我又替他施以金针......奈何并不得任何纾解。而且那巨大肿物里面既不是脓肿,也没有溃烂!”“你说怪不怪?我当天也不敢多待,就连日赶路回来了!”裴楷之是又惊又怕,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腿肚子在打哆嗦。陆钏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