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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认为东荒域是不可能有王果的。而吴雅贤一走,白得得又打发了郑多娘之后,南草忍不住埋怨道:“主人,你这未免也太不持重了,什么都跟那姓吴的说了。”虽然南草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却直觉不妥。白得得道:“上次郑多娘说她没听过义薄云天庄,但转头去外面打听我列的单子后,却只去了一个地方,就是你们这次一起去的千星阁。因为回来时你们身上带的味道都一模一样。”“这你都闻得出?”南草震惊了。白得得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她现在的确是五官超级敏锐,但那是付出了身体即为脆弱的代价的。只要白得得愿意留心,基本上很少有蛛丝马迹能逃过她的感觉,当然容舍是个例外。白得得对容舍携带的法器非常好奇,她如果也有一件的话,就压根儿不怕永生老祖了,因为他将再也找不到她。“师傅,你是说吴雅贤一早就知道咱们在打听义薄云天庄的事儿,今日却借着郑多娘来撺掇你问?他是什么意思?”杜北生道,“郑多娘居然收了钱还伙同其他人来害师傅。”南草道:“她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就她恐怕还攀不上吴雅贤,你没听吴雅贤说啊,他上头的人是葛半仙,看他那样子在葛半仙面前地位还不低。郑多娘看见他,都诚惶诚恐的。”这种事南草是深有体会的,因为他曾经也无数次想抱大腿,但是大腿都瞧不上他。没见他一看到白得得,那么轻易就就范了么,其实也是为了抱大腿,当然白得得生得好看,养眼也是个原因。白得得托着下巴想了想,手指轻轻地点着腮帮子道:“刚才吴雅贤听我提起帝皇蝾螈的时候,那种吃惊伪装不出来。南草你也说他在葛半仙面前地位不低,居然肯屈尊降贵前来,只怕就是冲着义薄云天庄来的。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让葛半仙的人这么上心?”南草努力地开始回忆几百年前的往事,“那个地方挺神秘的。是我一个兄弟介绍的,当时道魔大战打得最激烈时,我们都想找个稳妥的地方藏东西,他就介绍了罪恶城的义薄云天庄。”“我们这样的人当然是什么人都不信的。但那个地方非常神奇,如今想起来就好像是一处异域空间,跟咱们在那个海市蜃楼里看到的回春天地有点儿像。不过这个地方更奇特,分成了无数小空间,要打开那些私人空间,必须同时使用客人的钥匙同时加上义薄云天庄庄主的钥匙才行。所以我们才放心把毕生的积蓄放在那儿。”“你不能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藏东西吗?”白得得觉得南草简直是白痴。南草苦笑:“那个时候,魔修人人自危,道修对我们是地毯式搜索,只要东西放在东荒域,必然被找出来,除非是魔舟那样的存在。而义薄云天庄就像是魔舟,它的主人也正是我们魔修中的一个大能。”“好吧,不过听你这样说,义薄云天庄的确又是另一处时空,那什么样的人才能把东西放进去啊?”白得得问。“只有拿到了天外之物的人才行。”南草道。白得得点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所以吴雅贤一听我提起帝皇蝾螈就很关注,再加上义薄云天庄,这些人想来都是和那次天裂有关,不知道是想找什么……”白得得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小了下去而陷入了沉思。
>“师傅,你想到什么了?”杜北生最熟悉白得得这个表情。白得得皱了皱眉头,“我想起来,刚才吴雅贤刚特地提起我爷爷,我还以为他是在试探有没有人会帮我,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他若真要动手不一定会顾忌我爷爷,我年纪这么小是不太可能知道几百年前的天裂的,他不会是以为我爷爷让我来的吧?”南草凑过来道:“主人,连葛半仙都对这些天外之物那么感兴趣吗?我当初拿到那个红白回春草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用。如果不是为了回春丹,这东西也没什么大用。葛半仙怎么会这么关注啊?”“肯定是有连孕神境修士也会眼热的东西呗。”白得得不假思索地道,“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庄主有后人吗?没有他的钥匙,你就是能找到义薄云天庄所在的入口,还不是也拿不回东西?”南草神秘兮兮地道:“他是不死之躯,所以大家才会信任他啊。只是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才不得不四处打听,放出风声也好,如果他听到了,应该会来找我。”☆、第74章第七十四章“为什么?”白得得问。“因为当初我们都没给存货费的,约定好了,将来取的时候,按照时间长短要付代价的。”南草道。“你们应该是只对钥匙不对人吧?”白得得噗嗤笑出来。南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抚着胸口道:“幸亏当年没说要对人,真是万幸。”“你说葛半仙该不会是在打义薄云天庄的主意吧?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在找钥匙?”白得得胡乱猜测道。南草眼睛一瞪,“也不是没有可能。”白得得烦心地挥了挥手,“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目前看来,他们还会等我爷爷,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你们都先回去睡吧。”所有人都鱼贯而出,唯有杜北生洗漱之后,居然又抱着剑敲开了白得得的门,“师傅,今晚我在你房间里打坐吧。”白得得吃惊地看着各自已经跟成年男子相差无几的杜北生道:“不好吧,你现在都是大人了。”杜北生道:“我不放心师傅,虽说客栈有客栈的规矩,但是这里是罪恶城,那些老祖的势力那么大,万一彼此私下交易呢?”这也不无可能。“所以,我在这里打坐,师傅可以放心睡觉。不然我即使回了房间,也没办法安心修行的。”杜北生道。他现在并不需要睡眠,修行吐纳就是他的睡眠,俨然是修炼狂人。白得得却是没办法,她身娇体贵,神识惊人,却也特别容易精神疲惫,每日必须睡够,不然就昏昏然没有精神。“那也好。”白得得往后退了退,让杜北生进了门。她对杜北生是纯粹的师徒之谊,从没往苟且处想,因此也没什么特别的避忌,在得一宗弟子服侍师傅生活起居本来就是常事儿。虽然男女有别,但在白得得看来,杜北生依旧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所以转过屏风,放下床帘脱了鞋就兀自睡了。却不知杜北生就这么养成了习惯,只要不是在得一宗,他夜夜都是守在白得得的房间里打坐的,白得得从最初的惊讶,渐渐地就习以为常了。次日睡了个大懒觉后,白得得就带着杜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