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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用老男人一个,她能看上我?”闻言,高强脸色放缓,说的却是:“你现在话是这么说。如果她真的回来找你,你能保证不上?”金世安往嘴里送了一片牛rou,不屑道:“又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哪有那么大的火气。”是的,他二十七,已奔三。家中双亲虽不催促,但逢年过节也提醒过。该定下来了。被银枝电话一搅和,高强的正事没办成。他提出留宿在金世安这,但金世安没跟他多说:“我这只有一张床。”“我睡沙发也行。”“不行。”饶是高强脸皮再厚也挂不住再三拒绝。要走之前他又跟金世安提了一次采购的事,再次被婉言谢绝。高强并不打算死心,在县城找了家酒店暂时住下,联系到史飞龙和童皓,安抚他们,说得慢慢来。****北京西站,安检口,银枝被工作人员拦下。“小姐,您……”她指银枝手上的东西。“不能带上车么?”银枝笑了笑,“不违法吧?”“不,可是可以。但是您最好不要,因为如果水洒出来会弄湿行李。”“我会小心点。”“玻璃碎了会伤到人。”“我会非常小心。”工作人员愣了愣,毫不气馁:“小姐,长途颠簸,鱼可能会死。”银枝说:“这个我就没办法了,鱼各有命是吧。”银枝的行李非常简单,只有一个20寸的箱子,还轻飘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短途旅游的白领,而不是归心似箭的打工人。她抱着巴掌大小的鱼缸,在候车厅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鱼缸里有两只金鱼,一只金色狮子头,一只玉顶银狮。金鱼,金玉。据说家里买两只金鱼供着,便可金玉满堂,年年有余。银枝来北京的第二天,找工作路过花鸟市场,看到玻璃柜里琳琅满目的鱼,优雅地摆尾,柔软如无骨。她的心似被鱼尾划出的水纹牵动,跟老板商量好价钱,从里面挑出这两只。一养养两年。期间她搬了两次家,颠簸之余,也没舍弃它们。这次离开北京回甘肃,其实也是搬家。她本来把鱼托付给晓玲。晓玲收了她许多东西,受之有愧,也同意会好好帮她养。但今天临走之前,银枝又后悔,还是带上了。晓玲非常不理解:“你真是,不嫌麻烦?两条鱼值多少钱?你回家后再买两条就是了嘛。”银枝默不作声。她便继续说:“难不成还真养出感情了?”银枝也以为自己养鱼养出感情了,但是鱼莫名其妙死了的时候,她又完全没心疼。鱼怎么死的?金鱼比人们想象的要娇贵。也许是因为长途颠簸不堪劳累,也许是睡对面床的小朋友趁她不注意,往鱼缸投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朋友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娇憨道:“阿姨,它们不动了。”火车到她要下的站了,她带上行李和鱼缸。小朋友追到门口:“阿姨,鱼缸好漂亮啊。”银枝装没听', '')('分卷阅读66 (第2/2页)
到,径直下了车。这是一个小站。月台的顶棚破破烂烂,候车大厅墙壁上的颜色都脱落了。脚下的路虽没垃圾,但铺满灰尘,没走两步便脏了脚。银枝把鱼缸放在行李箱上,摸出手机给金世安打电话。感谢移动通讯的普及,让她这样的穷鬼也能用得起电话。辞职之后,之前的电话卡便被她折断丢弃。她新办了张,就是那天给金世安打电话的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挂断。银枝看了看时间,将近十七点,他应该有课。银枝不急,又打了一次。这次金世安接了。“喂。”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银枝语气平缓:“金老师,是我。”“……”过了三秒,那边才问:“你还有什么事?”“我到你的地盘了。你来接我么?”“你在哪?”“车站。”他又没说话了。银枝耐性很好,平和地问:“你来接我么?”金世安不声不响,挂断电话。这一站下车的旅客都走光了,只留银枝一个人在那里。车站乘务人员走过来,凶巴巴地让她赶快离开。银枝微笑表示自己马上就走,顺便问了问,离火车站最近的旅馆有多远。“这个啊,”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你出站右拐就有一家。”“谢谢。”低头又看了看时间,十七点整。时间有点紧。小旅店的环境不怎样,收费偏贵。银枝不讲究,付了一晚的房钱,开了间房。她在小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将一天一夜的风尘味从头到脚洗去。她细细洗净每根脚指甲。扔掉来时穿的所有衣物,换上成套的内衣,一件白色雪纺连衣长裙。运动鞋也换成高鞋凉鞋。吹干头发,已经五点半了。算算时间,金世安该下课了。小城太小,从学校到车站要不了几分钟。银枝不敢耽误,重新收拾妥当行李,便出门退房。当然,没有忘记鱼缸。办退房手续的时候,银枝找老板借小刀用一下。老板听见借刀,迟疑了下。火车站人杂得很,做生意不得不小心。银枝作烦恼状:“我裙子脱线了,就用一下。”到底是个女人,老板没多为难,给了她一把水果刀。银枝接过刀,在自己的脚边比划,果断割裂左脚的凉鞋带。“谢谢。”她笑道。火车站一贯的热。没等个十分钟,银枝再次出满头汗。她坐在路边的拦路石上,石头上铺了一张过时的报纸。她跷二郎腿,坏掉的那只凉鞋挂在脚上,一摇一晃。鱼龙混杂的火车站,黑车师傅朝她吹口哨:“meimei,你去哪啊?坐哥的车不?”银枝笑了下,淡定且从容:“不用,有人接我。”那师傅又说:“是谁来接你呀?你在这坐大半小时啦。”大半个小时又怎样?这在她预算的时间内。来之前她就做足了心理建设。如果他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