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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马上跳进温泉池洗干净。

“银枝,走啊。”

银枝回绝:“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银枝……”王又梅压低声音,“你不去的话,我一个女人多尴尬。”

银枝瞅瞅秦少言,道:“你未婚夫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秦少言穿连帽夹克,这几日的公路生活让他不像在饭局上再见那么白净。只是鼻梁上还有眼镜,一看依旧可知,他是个读书人。他远远地望她们说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王又梅还是不好意思,好说歹说,银枝才算答应下来。

三人上车,银枝屁股还未落座,一只手便又把她往里面推了推。

手的主人稳健地坐上来。

银枝问:“你上来干嘛?”

“泡温泉。”金世安理所应当地答。

问好路,他们出发。驶离国道后荒原上就没有公路了,顺着马蹄和拖拉机车痕迹找了半小时才到达所谓的温泉地点。

远远望去,确实有几汪水,冒腾腾热气。

可走近一看,却教人失望。

温泉是露天的,应该没有被人管理。水很脏,水面漂浮垃圾和泡沫,附近的牧民应该经常来这洗衣服以及喂牲口。

别说洗澡,在这多待一秒都受不了。

秦少言道:“走,回去。”

王又梅是最失望的那一个,偏偏不好发作,对着石坑扔了两块石头才解气。

回去的路上,王又梅越想越心痒。到最后全身都痒起来,像无数小虫子在爬。

“银枝,我五天没有洗澡洗头了。”她悄声说。

银枝眼睛看着前面,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不行,我觉得我要脏死了。”

“嗯,忍忍就过去了。”银枝噙着笑,手托腮,看着坐副驾驶的金世安的后脑勺,“金老师,你闷闷不乐什么?”

猛然被提问,金世安愣了下。

银枝又乐起来,比着口型,暗暗说了两个字。

闷sao。

****

村长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思议。

秦少言推脱一是没找到地方,二是女眷不想洗了,便提前回来了。

村长不做他想,了解地点点头。

就在昨晚,村长的孩子发低烧。他们找到带藏文标记的退烧药给孩子吃下,一夜过去,孩子成功退烧。村长发现退烧药是从秦少言处换的,对他们更是感恩戴德。

于是中午饭点还没来,他便邀请两个男人去自家屋里喝酒吃rou。

藏民轮番劝酒,秦少言语言不通,秀才遇到兵,被强迫灌了好几碗。金世安一直等他趴下才出手援助,用藏语告诉大家:“明天还要开车,都不能再喝了。”

回到暂住处,王又梅不甘心,只觉得那虫子已经从身上爬到了她的头上。这样的恶心感让她都忘记自己正头痛。银枝也出去了,她坐不住,找到一位藏族妇女,向她借热水。

王又梅比划了许久才让她明白她的意思。

藏族妇女表示没有热水,如果需要,她替她烧。

王又梅说:”好。“

妇女接了一壶水,放在太阳灶上,看看日头,说:“顶多十五分钟,水就开了。”

王又梅自然没听懂,她挺稀奇这个烧水的新奇装置,类似于聚光装置,把太阳能源聚于一点', '')('分卷阅读86 (第2/2页)

,使热量集中,把水烧开。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想伸手触碰底座,被妇女抓住,色厉荏苒地训斥了番。

等水烧热了,王乐乐又借了木盆,脱下帽子,把头发散开。

是的,这么大费周章,她只是想洗个头。既然澡实在洗不了,只洗头也行。

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洗。

她让自己每天都精致,只为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当然,她也爱美。

不,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干净”。

爱干净有什么不对?

象牙白的梳子从头梳到尾,几乎没有断发。她保养得当,发质比一般人的都好。

洗发水是她随身携带的,平时惯用,香味自然宜人。

风里还有草原青草与泥土的味道。天空蓝得一尘不染,这是高原经典的好天气。

水温适宜,不烫不冷,她就在阳光底下洗,不会感冒的。

藏族妇女在一边看,面带淳朴的笑容,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呢?”王又梅大声嘀咕。她正忙活按摩头皮。

妇女听见了,语速更快,声音也更大。似乎在刻意回复她。

路过的尼玛扎西笑道:“她夸你的头发长,还说你的头发编成小辫,很好看。”

王又梅透过水渍看到女人的头发,非常长,被编成无数条辫子,像一串串小麻花。发质干枯易断,哪哪都是毛病。

算了吧,编辫子伤头发。

妇女又说话了,尼玛扎西翻译:“她问你意愿。”

王又梅摇头:“你问问她名字。”

妇女不好意思笑着说了两个音节,尼玛扎西道:“她叫卓玛。”

王又梅说:“卓玛,扎西德勒。”这是王又梅会的唯一一句藏语。

卓玛笑容灿烂,也回复了句:“扎西德勒。”

“尼玛扎西,你帮我问问有吹风机么。”

尼玛扎西笑道:“这儿怎么可能有这种高科技。”

不过他还是帮忙问了,答案果真是没有。

卓玛十分热情。她回家去将家里所有干净的毛巾都拿出来了,塞到王又梅手心:“头发不擦干的话,会生病的。”

*****

草长过膝,银枝抬脚有些吃力,但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电话上。

“你跟大画家的感情发展怎么样了?”

“八卦很有趣?”

“我这是关心前同事。”

银枝说:“就那样吧。”

“还没有进展?”方同沉沉地笑了,“你走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辞职之前,他问她要去哪。她说她要回家。

“你家?”

“嗯,去找他。”

“大画家?”方同恍然大悟,“他好像被前女友伤得很深,沉在水里不肯出来。”

银枝便说:“那我去让他飞出来。”

如何“飞”法,只教人浮想联翩。

银枝自嘲道:“那时年少轻狂,一腔热血,现在认清现实了。”

方同笑道:“这么轻易就认输?可不像你。”

银枝说:“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我能看出他非我不可,但是。”但是偏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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