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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答:“送饭的。”听到是个女的,银枝简单整理了下头发,套上浴袍,“我去开门。”金世安笑眯眯:“干嘛不让我去?”银枝笑回去:“因为你太sao。”站在门外的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皮肤又黑又黄,形容憔悴,说话声音带点沙哑:“您的饭。”银枝接过,“多少钱?”“老板帮你们付了,说算在房钱里。”银枝说:“那我也要知道多少钱。”妇女说了个数,银枝点点头,道:“谢谢。”吃完饭,已入夜。一天一夜只吃一顿饭,金世安半夜被饿醒。银枝好笑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前台。没人接。这也不奇怪,不繁华的地方,晚上一般也没有什么人来,自然没有人值班。银枝哄他:“大半夜的去哪找饭给你?你先忍忍,明早再说?”“嗯。”金世安乖巧地说,“我先忍忍,明早再说。”这么有气无力的腔调。银枝颇心疼,看来她男人真的饿了。她坐起来,利落地穿衣,打算出去外面的副食店给金世安找点食物。“你干嘛去啊?”银枝说:“上厕所,你安心睡。”不经意间,她目光扫过桌子,在女人送餐的袋子里发现一张名片。正宗重庆小面联系人:宋女士送餐电话:130XXXXXXXX十五分钟后,一份热汤面被送来。还是白天那个女人。大晚上的,气温零度以下,阵风。银枝都不抱希望,没想到真有人送饭。这女人穿得很严实,还戴了帽子和口罩,只露双眼睛。银枝发现这双眼睛非常好看,是男人最爱的桃花眼。虽然现在眼角布满皱纹,她年轻时一定非常美丽动人。银枝付钱的时候,多嘴问了句:“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宋女士说:“本来已经睡下了,但这不是接到你电话了么。”话没说明,意思却明了。都是为了生活。银枝没有要找零的钱,并说了句:“谢谢。”闻到面香,金世安还以为自己做梦。可是香味太真实,他微微睁眼,银枝把一碗面放在床头柜上。“起来吃吧。”金世安迷迷糊糊,有点不可置信,“你去厕所,给我端了碗面回来。这……”银枝:“……”小摩擦之后,头顶大包的金世安确认不是梦,龙颜大悦,非常愉快地吃面。银枝托腮,想到半夜送餐的女人,不自觉道:“一个漂亮女人,如何沦落到如此沧桑之地?”金世安狼吞虎咽:“没嫁对人呗。你嫁给我,我保证你年年十八。”****第三日,两人去市场置办物资。添够食物,药品。还去检修车,加油,洗车。忙碌大半天,一套cao作下来,两人的钱包所剩不多。“这下好玩了。”银枝喃喃。金世安不当回事:“没事,饿不死的。”“……”“大不了下一站回家——回我家——跟我爸妈蹭吃蹭喝。反正他们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 '')('分卷阅读105 (第2/2页)
他们去当地的寺庙转了转,两人都不信佛,简单看看便打道回府。在街角,三五成群的藏族人围坐在一起,晒太阳喝甜茶。时间在这里走得很慢。一位阿妈在卖绑辫子的头绳,银枝买了几根,并且拜托阿妈替自己扎上辫子。金世安说:“既然嫌麻烦,为什么不剪了?”银枝抬眼看他一眼,气定神闲:“为了防止我太帅,勾引花花蝴蝶,某人吃醋。”金世安:“……”他想起当年那事了。靠。****医院里,普布拉姆产后状态不错,新生儿也非常健康,没有什么毛病。医生合上病历,说:“明天就能出院。”银枝注意到央金的表情不是很正常。小小的脸上竟有一股戾气——尤其是看新生儿的时候。银枝想起前几天晚上,默默往暖炉里加燃料的小女孩,眼睛很亮,像银河里的星子,月亮的破碎倒影。她让金世安去问问央金的近况。普布拉姆产后身子虚,一直在调养,自然问不出什么。旦增说,小女孩的情况很好,没什么问题。最近这个男人一心都扑在小儿子上,银枝信不过他回答。银枝去问育婴房的汉族护士。该护士告诉她,那个小女孩从来没有看过弟弟,更别提抱他逗他玩。办理完毕出院手续,他们一行六人,走进一家小面店,打算吃完饭再回牧场。大概因为过了饭点,小店生意冷清。门面不大,只有两个人。女老板搓搓手,招呼他们进来,让一个十岁大小的孩童擦两张桌子。“阿唐,擦干净点哈。”阿唐应了声,果真一板一眼,擦得十分认真。三分钟过去了,一章桌子仍没擦完。最后银枝看不过去了,说:“好了,已经干净了。”阿唐停下,冲银枝笑笑,又安静地坐在一边,手上拿笔,似乎在写写画画。银枝偷偷打量这名儿童,小小年纪眉清目秀,三庭五眼长得极好,本应是天生的富贵命。可惜……女老板把煮好的面一碗碗端出来,热情招呼:“慢用啊。”银枝多看了这女人一眼。或许因为是白天,她穿得没有之前见面时的臃肿,她很瘦,腰似乎能被拧断。银枝戴了墨镜,女人没认出她。饭桌上,旦增与金世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你们的最终要去的地方是哪里?”金世安说:“进藏,到了拉萨再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快了。”“什么时候要孩子?”“……管你屁事。”****要照顾新生儿,金世安车速不快。普布拉姆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央金坐在银枝和旦增中间。央金全程默默不语。银枝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央金总算看她一眼。银枝说:“你不喜欢弟弟吗?”央金摇头。“那为什么,弟弟出生你不高兴?”央金还是摇头。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