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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自己更多苦恼?也因为这个,我们没有回内地。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我们能活得更简单自在。”银枝问:“哪怕付出健康的代价,真的不后悔吗?”“不后悔。”史依云说,“你看我们两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么。”****除夕夜,史依云忙碌一整天,做了一桌团圆饭。金壑点燃500响的鞭炮,惹得不远处的藏獒受惊狂叫。金壑冷哼一声:“没见过世面的狗。”银枝怔神,一双手捂住她耳朵。她听不太清他说的话,却能认口型。金世安说:“你也不嫌吵。耳朵不疼?”哪里会嫌吵?银枝想,她们村里,家家户户放鞭炮,明里暗里较劲,看谁家的响谁家的亮,大有把天震跨的架势。她曾在大家齐放鞭炮的时候在街上奔走,空气的震动差点撕裂她。相比之下,这里安静多了。金山说:“我家过年就这样,比不上别家庭人多。”“你说什么?”“没事。”他傻笑两声,看着她在明灭灯火辉映中的脸。过完年便再长一岁,他们认识的年份也多了一年。这份缘像树一般增长,一年多一圈,把他们两牢牢圈在一起,永远都分不开。元宵节一过,草原还没回暖,依旧寒风凛冽。银枝凝望远处结冰的河流,跟金世安说:“我们该走了吧?”转眼出门四月有余,再待下去,她会抗拒不了这的温暖,如此便走不成了。金世安没意见,笑着说好。史依云唠唠叨叨的,说还没开春路上危险,年刚过完就要走,你们赶着想干嘛?金世安笑着与她周旋:“银枝想把这条路走完,我们早点去早点回。”“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史依云似不理解地摇了摇头,往后备箱塞了一大口袋风干牛rou,“你也年级不小了,趁你爸现在松口,早点回来我们把事情办了。听到没?”“我会的。”“银枝呢?”“在楼上收拾东西。”史依云忽然想到几年前,除夕夜里他儿子收到一个女孩子的来电,乐成了傻子。她说起这事,喟然道:“儿子,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只要跟银枝有关,你都是一没有思考能力的傻子。金世安一反常态没有搭话。记忆仿佛飞到了一九九五年的那个除夕。那一年的春晚有无数经典节目。里,赵丽蓉顶着腰伤跳舞;他的昔日女神孟庭苇唱风中的云雨;年轻的刘德华酿造一碗忘情水;各大歌舞团轮番争奇斗艳。一直到午夜的,电话一直没有响。他等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来。但他的第六感出奇得准。凌晨一点以后,他等来了她的电话。于他于她,这都是一件刻骨铭心的往事。回忆起来,甜蜜又难过。*****天高云淡,风光正好。银枝低头看地图,忽然开口道:“我们先不进藏,去格尔木吧。”“嗯?”“去格尔木,走青藏线进藏。会路过可可西里吧?我们去看看藏羚羊。”她挺金世安母亲说,过去可可西里有成群的藏羚羊,现在要是运气好,还能碰到。
r>走那条路会穿过藏北。金世安好像懂了什么。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到格尔木的路并不好走,甚至大多数路段没有路,只有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滩。他们且行且打听,有时候一天都遇不到什么人。这时候金世安就会说,相信我,朝西走总没错。走的第三天,他们带的水饮尽。水壶里最后一滴水倒出来,金世安把水给银枝。银枝垂眸盯了眼水,不置一词,接过水杯仰头,杯子见底,滴水未剩。金世安朝外面看了眼,这边有牦牛和羊群,附近应该有牧民,有牧民就说明有水。“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找……”话还没说完,他被银枝拉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嘴被另一双温热的唇含住,温热的水被导入他嘴里。他蒙了,忘了反应。银枝离开他唇,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亲了块木头。”金世安紧盯她唇,不动声色。银枝把冲锋衣拉链拉严实,扣上防风帽,道:“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水。”金世安松口气似的笑了,跟着她下车。车外风一如既往地迅猛,挂在耳边像留声机里的噪声。他小跑过去追上她。银枝睨他:“你乐什么?”“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开水这么甜呢。”“……”他扣着她肩膀,整个人像挂在她身上:“阿银,银枝。”他活脱脱像发酒疯。“干什么?”“我知道的。”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当年他们的青春过往里,她无不事事为他考虑。毕业之后劳燕分飞,她依旧为他做打算。所有人都说他这些年的等待毫不值得。可他知道她的心在他那,她在外面飞累了总会回来。银枝愣了一下,说:“你傻吧,大学时候我玩你呢。”金世安说:“你别狡辩,我都懂。”银枝白他一眼,扭头往前走。金世安见她肩膀微微颤动,便知道她在偷笑。与她在一起,无论在哪,无论什么日子,他都很快活。第78章新年历起伏不平的丘陵后面确实有帐篷包,牧民告诉他们,再往前走有一条小河沟,他们一般在那打水。金世安借了铁锹和一个桶,带着银枝浩浩荡荡地去打水。蜿蜒的小河沟全部结冰,金世安一铲子下去,震得虎口发麻,吃痛不已。银枝心疼:“这冰都这么结实的么?”“你旁边去。”金世安撸起袖子,“我不信我解决不了你。”银枝退后几步,默默围观。好不容易敲了几块冰下来,金世安缺氧的厉害。银枝接过他的工具:“剩下的我来吧。”收集完冰块,他们就地生火,把冰块煮化,简单的过滤后,装进水壶里。银枝拍拍手,道:“喝这水不会怀孕吧。”“……怀孕倒不至于,”金世安说,“顶多拉肚子。”他们去归还牧民工具,牧民神情激动地比划着跟金世安讲了一大段话。金世安连连应下,和平地告辞。车上,银枝问金世安:“你们刚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