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了一阵近乎崩溃的情绪,然后才能理智了一些,思考下他现在的处境。
谢深失踪了,谢爸谢妈没告诉他,他们几乎每天会跟自己视频。
他被下/药了,张严珵他妈干的,张严珵上了自己。
他得离开。
张严珵这个傻逼到底怎么想的。是想养一只金丝雀,随便玩儿玩儿?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张严珵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哪怕是敷衍的说辞,恐怕在张严珵眼底,谢家迟早要分崩离析。只要他谢家倒台了,又还有谁会在乎他一个弱智,谢家老宅的人,也巴不得他消失在世上。
谢潭的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没有手机。
张严珵会不会让自己视频,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谢爸谢妈要是联系不到自己,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谢潭想到这里,略微松了口气。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张严珵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谢潭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他下床勉强活动了一会儿,然后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把窗户全打开了,不远处的保镖瞬间将视线扫过来。
谢潭“唰”一下把窗帘拉上了,他吐出一口气。
好一会儿,才窝在软绵的沙发椅上,半闭着眼睛休憩,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窗外的风吹得他很舒服,连烦躁的情绪都缓解了些许。
细软的毛绒绒的头发被阳光照着,融成了透着光的金色,谢潭蜷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精致漂亮的脸上也落着透过的点点光斑,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熠熠生辉。
张严珵拿着午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有些滞愣,直到脚尖踢到了被谢潭砸在地面上的手链,张严珵才回过神来,他落下视线,蹲下身先拾起了手链。
张严珵把午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捡起了被谢潭发泄一通砸在地面上的东西,尽数归好了,这才往谢潭的方向走过去。
谢潭也不用他开口,睁开眼睛看着张严珵:“我手机呢。”
张严珵就笑了一声,谢潭的神情一下就紧绷起来,他的目光也不再克制什么,从谢潭还微红的眼睛,落到他残留着吻/痕的脖颈上:“该吃饭了。”答非所问。
谢潭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气得头都开始痛了,好歹是憋住了没有破口大骂。
他在张严珵的目光下如同嚼蜡的勉强吃了个半饱,谢潭放下筷子:“你可以滚了。”
“还有一件事,”张严珵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药膏,他推了下滑落的眼镜,“我帮你上药。”
谢潭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条件反射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带翻了凳子,这他妈熟悉的即视感,他近乎觉得可笑。
……
“他是这样帮你上药的吗。”张严珵缓声问道,他贴着谢潭脖颈的吐息灼/热,压制住谢潭的反抗,一向礼貌又疏离的声音都变得难以自持起来。
谢潭的眼睛里沁出眼泪来,他的喘/息和吟声都闷在枕头里,咬着牙拼命隐/忍着。
你麻痹!!草/你祖宗!!!
谢潭恨死了张严珵这个狗逼。
然而现在却只能在他手底下屈服,被迫打开。张严珵在刻意往更深的地方去,他让谢潭清晰的感受着手指的曲张和关节的碾磨,清凉的药膏融化开,谢潭在屈辱和痛楚中又分明感受到了令他厌恶至极的快/意,他的身体在发颤。
张严珵就勾起唇来,唇舌轻触他的脖颈:“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