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总之,至此后,前任教主罗狡和蛮长老一致决定,必须让西镜戴上面具。
烛九师也不知是不是听说过什么,答应铸剑前提的要求,便是要谢长老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他。
比起传闻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这个算得上是轻松不值一提了,况且也只是面对烛九师一人而已,罗狡变让已经改名为谢潭的西镜,摘下了面具。
彼时月上中天银霜满地,倾泻的月色如水一样透过枝叶落在他的面容上,瞳色映光,如琼枝吐蕊,春华不及。
烛九师有瞬间晃神,饶是他,都得赞一声少年人的姿容之盛,那些传闻但也有迹可循了。
在亲眼见过谢潭的身法后,烛九师在将近四个月后奉上了孤光剑。
冷如月霜,艳如脂血。
一柄配得上他身法的,杀人利剑。
“嗤——”剑尖洞穿了劲装男子,快得如一阵疾风,他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喷血的喉咙,瞳孔中印着一张哭泣的鬼面,“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江城一行人赶到之际只见他远去的白衣,翻飞如雪。
“李二王戉留下,查看是否还有活口,身法快的跟我追。”年轻气盛的又一代翘楚人物运功飞快朝着远去的身形追去。
眼神如剑。
鬼面修罗,魔教谢潭。
作者有话说:
您的鸽子探了探头.jpg
第80章 沤珠槿艳5
“没追上?”锦衣华服的青年接过江城递过来的酒,闻了闻,被浓烈冲鼻的酒味熏得把脸就偏了偏,身旁侍候的仆从将两人的酒斟满,在华服青年的示意下将两盏琉璃杯都递给了江城。
“一步迟步步迟,不过那魔教谢长老的身法确实迅疾。”江城也不介意李詹月的嫌弃,还嫌这小巧玲珑的酒盏不够大方,直接用碗倒了烧喉咙的烈酒,“嘶——这清远县偏僻,不过这酒确实够烈啊。”
“粗人一个。”李詹月看了眼被他置于一旁的琉璃杯,“清远县可还有什么好去处?”
“除了那鹤楼,烟波谭倒也是一景。”江城突然眨了下眼睛,调侃道,“李兄所说的好去处,莫不是……”
“滚。”
“……啧。你带我来这作甚?”李詹月略有些嫌弃地看着春华楼的牌匾,拂开了江城抓着他衣袖往里拉的手,“唰”一声展开了折扇,去了去扑面而来的略浓烈的水粉香。
江城一边跟老鸨点着姑娘一边回着李詹月:“作甚,都到这揽春楼了你说作甚?”他在老鸨略谄媚的笑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春华一字房可还在?好,就定那间。要最好的姑娘,能弹琴唱曲儿的。看到没,把那位挑剔的公子伺候好了要什么都有。”
李詹月身边紧跟着的仆从替他的主子挡了几个扭着腰肢贴过来的姑娘,才让李詹月的神色略微好了些,也不知江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直到进了房内,待那老鸨笑呵呵地离开后后江城才开了口:“柳家主事还有一人在隔壁包间,据我所知,他自己在那里厮混两日了。”他随手将桌上的果脯抛入了嘴里。
“你的意思是,那魔教谢长老,宁可冒着风险也不肯放过一人。”李詹月等仆从将桌椅都重新擦拭一边后,这才坐下了,“杀性颇重。”
“这几日我倒是听闻了一点传言,怎么样,感兴趣吗?”江城靠在椅子上,随意洒脱得很,丝毫没有之前在众人面前的稳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