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灰原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组织必定会伺机杀害吞口议员,而吞口议员的手中很明显掌握着有关组织的一些情报,菅野由此得出结论:以保护吞口为契机套取他口中的情报是眼下的关键所在。
但问题在于,菅野目前没有任何理由和吞口建立联系。
“如果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吞口面前,被埋伏在吞口身边的组织成员注意到可就不好了。”此时的灰原正像一只焦躁的果蝇般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吞口议员的确是你接近组织的机会,我不会阻拦你,毕竟这不是直接和组织面对面,但我们还是要事先做好计划才行。”
菅野单手托腮,心情郁闷地说道:“如果你肯告诉我更多有关组织的情报,我也没必要冒险去找吞口了不是吗?”
灰原顿时蹙起眉头:“菅野,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最敏感的机密都告诉你了,有关药物实验的内容哪怕琴酒都不曾知晓,你还想怎样?”
“......我是说,那种可以将组织一网打尽的弱点,就好比组织的头目是何许人也,组织的高层都有谁,组织都有哪些生意,关键的据点在哪里之类的情报......”在菅野看来,只有掌握到这些关键情报,才能将组织彻底铲除干净,否则仅仅抓捕了琴酒伏特加等人,组织依旧还是存在,“但是我猜你应该不知道吧......”
“你怎么不想想,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研究项目的领导者,怎么可能会掌握这些情报呢?你当我不想一劳永逸地将组织一网打尽吗?”灰原抿起嘴唇,“如果我有能力用我所掌握的资料颠覆组织,又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寻求庇护呢?”
“不好意思,”菅野耸耸肩膀,“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所了解的组织,只不过是海平面上方的冰山一角,至于海平面底下的,即便是我也......组织和吞口之间的交易,肯定涉及到了组织的一些生意,一些我不知道的生意,如果我们能搞清楚内容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对付组织的把柄。”
菅野也有相同的看法。
可是奈何灰原实在太过谨慎,说什么也不想让他放开手脚去做调查,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于是菅野干脆瘫坐在沙发上,等待老大灰原的吩咐。
“你想接近吞口,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即便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奇怪的理由。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谁是组织的鹰犬,也许是吞口身边的助理,也许是你的同僚......你不能一开始就把你的目的放在明面上。这不仅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我。”
和菅野的态度不同的是,在灰原看来,这一切近乎偏执的谨慎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她虽然只看到了组织的冰山一角,但这一角也足够令人不寒而栗。一切保护措施都是很有必要的,也许组织没有渗透到吞口的身边,也许菅野的身边也没有卧底的组织成员,也许这一切谨慎根本没有必要,可灰原根本不敢赌这个“也许”。
她输不起。
“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组织不可能让吞口喘太长时间的气,”菅野靠在椅背上,一副灵魂被抽干的样子,“那么灰原老大,我们该怎么做呢?”
灰原白了菅野一眼:“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大了?”
“我的调查方式可是被你一一否决了,现在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你满意了,只能唯您马首是瞻咯......你不是老大谁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