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夫人使劲给他挤眉弄眼,示意他闭嘴。
庄卿针对的是蔺稚,她这个傻儿子为一个过继女出什么头!
“小儿年轻气盛,口无遮拦,首辅大人莫怪。”
庄卿则勾唇轻笑:“没教好就带回去回炉重造。”
“母亲!”即墨亭还不死心,“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他把稚儿伤的!”
大房夫人无奈叹了口气,他这儿子一向稳重,今日怎么就不开窍呢!
即墨亭其实也不是真心关切蔺稚,只是庄卿突然出现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蔺稚推开,莫名其妙又将蔺姜南护在怀里。
再怎么说他也是蔺姜南的未婚夫,就算庄卿现在与她是舅侄,但是方才庄卿将蔺姜南揽入怀中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是刺了他的眼。
这会儿为蔺稚出头,不过也是心里不服气罢了。
谁料庄卿这时道:“本官的侄女从麝山回来受的伤还没痊愈呢,也不知道什么腌臜的东西手脚漂浮差点伤到本官的侄女,本官也只是随手一推,这就讹上本官了?”
最后一句话尾音一挑,让人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铁面阎罗,谁敢讹他啊!
蔺稚被狠狠摔了一下,醉的酒没被疼醒也被吓醒了。
她忙不迭跪在地上给庄卿问好。
“舅舅,稚儿方才喝多没站稳,不是故意拉扯姜南姊姊的,好在姜南姊姊无碍。”
闻言,庄卿眸中戏谑的神色一凝,投向蔺稚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你叫本官什么?”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