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婳这一闹,不仅逼得承恩侯把承恩侯老夫人送出了阚京,还引得世子妃和世子闹和离,瞬间成了阚京之中一桩茶余饭后的闲谈。
郁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从刑部赶往宫里的马车上。
青禾听闻暗卫的汇报,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一个姑娘家,竟然被逼的抬着棺材去堵人家的大门……”
有些可怜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郁珏轻啧道。
“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苏皎月想算计她祖母,被她亲手送进了大理寺的大牢。承恩侯老夫人想插手姜家的家事,被她借承恩侯的手赶出了阚京,如今谁还敢有胆子把主意打到姜家去?”
青禾面露不解:“殿下的意思是,还有其它人想打姜家的主意?”
郁珏一展青玉扇,不紧不慢的摇着。
“姜家父子在军中颇有威望,就算不在了,也有余威,如今太子和三皇子正在争夺兵权,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姜家?”
“更不用说姜梨婳背后还有一个池家,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大户,便是本宫都略有心动,更不用说其它人了。”
青禾恍然大悟:“难怪姜二姑娘要投靠殿下,原是早就知道自己身陷囫囵,需要有人护着她。”
郁珏对此不置可否,眼见着宫门越来越近,目光也越来越深。
“她若诚心投靠本宫,我自护她周全,若只是……”
青禾深知自家主子最忌遭人背叛,正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狠话来,却见他忽然把青玉扇一收。
“罢了,若真有那一日,就当本宫一腔真心喂了狗吧。”
说罢竟有些负气似的下了马车,青禾见状不由得暗笑道。
果然殿下待姜二姑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