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回到营帐内,一进门便瞧见了躺得四仰八叉睡在罗汉床上的阿亚。
她好像很累,连鞋子都没脱,就直直坐着躺下呼呼大睡了起来。
赵镜姝摇头笑,拿了张毯子给她盖上,却不想却将阿亚惊醒了。
她一下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骂骂咧咧:“浑蛋,你还想干什么?”
赵镜姝被骂得一愣。
阿亚这才看清来人是自家小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忙解释说:“小姐……奴婢说的可不是您,是那二皇子。”
说到后面,她气呼呼的。
从昨晚起,赵镜姝其实就看出了二皇子对阿亚的不一般。
“你跟二皇子怎么了?”赵镜姝疑惑,坐在她旁边。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抽的什么风,昨日您去了将军的帐篷后,奴婢本来是想回来休息,但那二皇子居然让奴婢过去伺候他。
他是皇子,奴婢哪儿能不去啊,那就去呗!我以为他是让我帮个小忙,没想到他居然让我过去给他擦手擦脚,还得给他收拾屋子。
奴婢跟了您六七年了,还从未做过这些呢。
末了二皇子还不放人,硬是把奴婢扣下了帐篷里,说这里都是男人,糙手糙脚地伺候他伺候得不好,得奴婢呆在那儿。”
赵镜姝愣住:“那你的意思,他让你在他那儿伺候了一夜,还不让你睡觉?”
“那倒不是,他给奴婢准备了一张罗汉床,但是奴婢睡不惯,而且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个皇子,奴婢能闭眼那倒是怪了,毕竟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处。”
这话说得也不错,阿亚正值妙龄,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还能睡着,这得多大的心。
阿亚虽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但警戒心可是一点都不低于她。
但赵镜姝觉得,这谢樾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