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时栀又跟着季淮川离开餐厅,再次回到9楼的办公室。
“季院长,我……没发病。”
害怕再被丢进池子里蒸桑拿,时栀辩解,“是他先攻击我的。”
眼眶红红的,有点可怜。
“知道。”
季淮川走进办公室取出药箱,把愣在一边的小姑娘拉到沙发上坐下。
“裤子脱了。”
“啊?”
时栀小脸爆红,“脱、脱裤子干嘛?”
男人表情淡定,“昨天不是受伤了?”
“……”确实是,但如果你不问,伤口都结痂了。
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时栀慢吞吞地挽起裤脚。
“这样擦就可以。”
季淮川看了她一眼,大掌扣住她的脚踝往上提,一条腿正好跨在男人大腿上。
冰凉的手压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小心蘸取碘伏,细细涂抹在伤口。
他的脸就在眼前,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时栀这才注意到男人脸上的眼镜和防滑链条都是银白色的,搭配他冷漠的气质,很斯文也很精英。
他的五官深邃,有一双浅浅的双眼皮,鼻梁很高,坐在上面滑滑梯都不过分。嘴唇薄而红,跟白皙没血色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乍一看好像是个久居办公室的斯文男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拿着铁片划开别人的喉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