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仰起脖子靠着墙,喉结上下滚动,每一次深呼吸烟圈都从鼻腔发出。
屋内弥漫白色烟雾熏的时栀眼睛很辣,很疼。
眼泪顺着漂亮的脸蛋滴落到下巴,垂在床单上,氤出不规则的深色。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她哭什么?
还哭得……那么勾人。
季淮川垂下脑袋,夹着烟的手指往下沉,猩红色的烟头触碰冰凉的地面扭曲成一团。
这会他目光暗淡,回忆刚才指尖的柔软和湿濡,还有她害怕到哭不出来的样子,心底泛起苦涩。
因为她私自把猫爪棒棒糖送人,他就差点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走到她面前,季淮川抻出手,她紧张地扭腰躲开,他急忙扣住她的手腕。
“疼!”
一想到刚才她在他怀里无声哭泣的样子,指尖微微颤抖,立刻松开力道,虚虚扣着她的手腕:“你丢了我送你的糖。”
男人眼眶很红,声音沉至潭底。
时栀:“……”
就这?
你格局是不是小了点?
季淮川压着嗓子,尽可能让呼吸绵长,不把那份滔天的妒意表现得太明显:
“故意的?”
时栀想起顾嘉让利落丢糖的画面,有些尴尬:“那个糖不是我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