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让，我没有选择谁，我只是……”她的视线往下落，不敢和他对视，“不愿意跟你离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救我离开这里，但你没有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跟你离开。”
顾嘉让沉默着看她。
少女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飞扬，她干净白皙的小脸带着坚毅，一步步后退，顾嘉让动了一下，似乎是要下飞机过来，她立刻拉下保险，对准他的脑袋。
“别动！”
“让我走！”
小姑娘肯定是没杀过人，握着枪的手不停地抖。
顾嘉让面容始终平静如水，但整张脸愈发苍白。
“那就开枪。”
“什么……？”
时栀有点呆滞，看着顾嘉让跳下机舱，淡定地朝她走来，嘴角还挂着她看不懂的笑。
见他越靠越近，时栀整个人本能地开始颤抖，她闭着眼想扣下扳机，但只要想到男人头破血流的画面，她的手指便不由自主发软。
根本……杀不掉他……
时栀一咬牙，提着枪扭头就跑，同一时间，顾嘉让拔腿就追。
就在他快要追上的瞬间，一道黑色人影从路边窜出来，拿着枪打在顾嘉让脚边，时栀听到枪声抖了两下，望向那块位置，男人靠树站着，因为体力不支，压根站不直。
“嗨，宝宝，我们又见面了。”
“……”
时栀很难想，伤的那么重是怎么笑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