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从宋谨言房间里跑出来还不忘把丢在边上的手机拿上。
宋谨言愣了一秒,起身想追,对不起三个字早早含嘴里,却被时栀一句“你别碰我”给遏制了。
房门合上,他走到窗边给好友打了通电话,让他找个sf快递加急,最好明天就能把镇定剂送到。
好友:“干嘛?你身体哪不舒服啊。要不明天回队里看看吧。”
“一点点,不碍事。”
“哪里不舒服啊?”
他吐了一口烟圈。
以往抽烟可以缓解焦虑,但这一次,他一连抽了好几根都没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我心疼。”
“心绞痛啊?我去!哥们你不会是心脏出问题了吧?赶紧的!明天就去市里约个医生给你拍片!”
好友絮絮叨叨抱怨,“我就跟你说了这穷乡僻壤不能去啊!你看,连个像样的医疗设备都没有……”
“不是。”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不耐烦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宋谨言很确定,这个心疼和病理上的疼不是一回事。
女孩刚洗过的沐浴露味道飘散在空气里,和他亲吻她的时候一样浓郁,抱在手里好像怎么也亲不够。
看到她的眼泪,心脏就像是要碎掉了一样。
宋谨言活到现在,经历过很多。
他把生命上交给国家,已然把死亡置之度外,不知道什么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