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起来,她和他倒是一样的人。
仲尔闻言,吓得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这是又要被买走吗?这女贵人看起来和之前的富户差不多,都是会折磨人的人。刚才她要打东家,他伸手拦了,要是被买走,多半又要被磋磨。
“高夫人,”崔礼礼冷眼看她,“高姑娘病了这许多年,你们放纵她四处肆意妄为。任她纠缠陆执笔,中伤他人名声。陆执笔苦不堪言,他可找你们赔过?” “我想着高姑娘可怜,试着治一治。可没收你们一钱银子,全凭着高主事的人情,如今高姑娘不再发疯耍泼,你们倒还不认了?”
忙拉着赖氏围过去:“慧娘,你可还好?”
看似处处留情,实则处处都没有留心。
“他也走了,是吗?”
“再说,上一次那姓林的小子不辞而别,我们没告诉她,慧娘的病情不就加重了吗?这次陆铮走,又不说,你不怕她的病再加重?”
“真走了。”高主事点着头回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那个问题是躺在床上的高慧儿问的。
一想起自从樊城回来,姑娘一直闷闷不乐,好久没有与小倌逗乐了,难得她有兴致,真好!
春华有些犹豫,要不要退出去再替姑娘把门关上呢?
“醒了就好。”崔礼礼一脸平静地放开仲尔,替他把袖子放下来,又整了整衣襟,遮住伤口。
赖氏的手腕被仲尔抓得生疼,听到这话,另一只手又抓上来:“我家姑娘之前生龙活虎的,现在这样,都是被你折磨的!!”
说着,她又指向仲尔:“他,他,你喜欢吗?”
高慧儿挺直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崔礼礼:“他心悦的是你吧?”
春华眨眨眼。
她心头一颤,抬手替他仔仔细细地上了药膏,轻轻抚着那些经年的伤口:“这都是之前那个富户弄的?”
见到崔礼礼,赖氏冲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大喊着:“你干的好事!你赔我女儿!”想也未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不愿伺候,那人也不急,每晚将他绑在床上,各种器具一通折腾。
崔礼礼弯腰扶他起来,正好春华推门进来:“姑娘,高家姑娘醒了。”
崔礼礼不敢耽搁,只得加快脚步去看高慧儿。
仲尔原以为东家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看到这些伤口会吓得花容失色,哪知她不但不怕,反而一脸心疼,竟还要为自己出头。
崔礼礼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算了,正事重要!春华咬咬唇道:“高家姑娘似乎有些不妥.”
崔礼礼之前就觉得奇怪,高慧儿治病,始终是高主事出面,按理说女儿治病,母亲更应该上心一些。如今看了赖氏,算是明白过来。
高慧儿直直躺着,目光落在空中,眼泪仍是不住地流,喃喃自语:“怎么就留不住为什么他们都要走我哪里不好.”
仲尔的手微微颤着,他不愿回想,可伤口终将伴着他一辈子,又怎能忘得掉?
往事历历在目。蜡烛、鞭子、夹子、刀子、针,还有好多他说不出的东西。
“陆铮真走了吗?”
高主事和赖氏坐在床边,赖氏不住捏着帕子抹泪。
“你呢?”高慧儿声音也很空洞,“你心悦他吗?”
“我跟他可不一样,”崔礼礼笑眯眯地道:“我就比较善良了,我喜欢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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