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崔礼礼腰间的手臂,一收紧,她就被带进陆铮怀里。
说是带,其实更像是撞了过去。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鼻息纠缠着,暖暖的。
唇和唇只差毫厘。
她没有闭眼,他也没有。
是要开始快活了吗?想他游戏人间,定然不差的。崔礼礼期待起来,唇角一勾,迎过去一分。
陆铮摇摇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不理人。崔礼礼软着嗓音道了一句:“我冷.”
“不能跟她说我被劫持的事,剩下的照实说。”
如今看来所有的瓷瓶都是徽庆十五年制的。
崔礼礼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你学这么许多,是为了将来出海吗?”
是玩笑吗?崔礼礼微微偏了头,去看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底耶散当真从谌离来?”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一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捏着,似乎在确定他的体魄是否能让她满意。
今日再验,果真如她所想,是个壮汉。
“我准备再查一查。”他缓缓说道,“底耶散能借着长公主的名头,这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牵扯。贸然禀报圣人,只怕吃亏的还是我。”
陆铮又喝了一口酒,望望夜空,没有回答。
不想,刚准备落唇,陆铮就睁开了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说不会对我怎么样吗?”
崔礼礼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怀疑长公主?”
“我要寻个安全之处,才好生火过夜。”陆二公子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又问“你跟我在半夜的郊外鬼混一夜,你可想好了明日你怎么跟你娘解释?”
“你‘夫人’的病应该是治好了。”
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就在身边,她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是在暴殄天物,更对不起重活一世。
崔礼礼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忍不住又道:“城门落钥,你我回不去了。不如说说话吧。”
“你确定?别是你诓我的,等她见了我,又让我喊那两个字。”“夫人”二字,他是提都不想提了。陆铮勒住缰绳,跳下马车,将绳子套在树上。
他皱皱眉,仍旧没有回头看她:“你的车里应该有毯子,自己找来盖上吧。”
陆铮笑着摇摇头:“你赢了”
看看,她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揩油这样的事,也说得振振有词。
“如何,你还记得小情郎吗?”
“我会的的确不少,”陆二公子小肚鸡肠地掰断一根干柴,抛进火里:“就是不会编草虫子。”
绸缪出海多年,若此时将底耶散的来历告诉了圣人,他就当真出不去了。
又或者,心不在他这里。
“坐着烤烤火。”又递给她一个银制的小酒壶,“喝点酒,就不冷了。”
陆铮蓦地转过头来,想要看看这黑心肝的家伙:“你真不拿别人的死活当回事。”
“陆铮?陆铮?”她唤了两声,他没醒过来。
陆铮挥鞭的动作在空中一顿,没有转过头。
陆铮不想多说话,站起来找了一棵树,离她远远地坐下,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睡会吧。要睡不着,就想想明日怎么进城不会被人发现。”
崔礼礼笑了起来:“我替你做了一件事,你得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