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悄悄绿一下
巡防将领闻声,正要呵斥回去。
转头一看,竟是禁卫军统领秦文焘。
秦文焘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刚才他在对面喝茶,一直望着这头的情形。
这几个巡防的小崽子又是动刀子,又是抓人的,他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这群小王八蛋要往九春楼里面冲,那就不行了!他放下茶盏就往这头跑。
毕竟自己家里那个还在里头。
舒栾一愣。
秦文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一脸不悦地反问道:“那你猜猜为何本官会在此处?”
崔礼礼连忙上前问道:“请问官爷是?”
“韦大人?”何景槐问道。
他发髻上插满了雪白的十八学士,抱着琴,颇有几分得意地走出了九春楼的大门。
“说罢,就在此地,说清楚了。”何景槐冷声道。
“当真。”
送走何景槐,崔礼礼回了九春楼,楼里热闹依旧,没多久,九春楼的花魁选了出来。
崔礼礼点点头:“不说。”
何景槐目光落在她满头的金珠上,皱皱眉才道:“我看着月儿进的九春楼。她也是唯一一个没从暗门进的女客。当时我就在想,怎么还会有这么不熟悉门路的人,现在才知道她是从未进来过。”
路人见这头有簪花男子,很快就围了过来,都是男子,见不得舒栾这媚眼如丝的模样,语气十分不客气:“喂——你就是花魁吗?”
“那你又如何知道本官会在这里?”那白山茶是她遣人提前去蝶山上偷来的,偷的时候,就算到了自己今日会来九春楼?这算计,何景槐觉得有些心惊。
原以为自己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不料还是被她算做了计划的一环。
画的正是月儿。
秦文焘这才得空问崔礼礼:“我家那个婆娘,可在里面悄悄绿我了?”
崔礼礼将那捉拿逃犯的画像一展,月儿的嘴唇抖了抖,愤恨地看着崔礼礼:“是你嫉妒我在韦大人身边。”
“谁敢?!”秦文焘上前一步,站在七零八落的茶花之间,将巡防将领的衣襟一揪,压着怒火道:“你小子恐怕还不知道里面有谁!想清楚了再进去,别替人抢了功,反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何景槐这才发现角落里的十八学士,被剪得光秃秃。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恰恰停在了九春楼的门前。
让何景槐撕开燕王这条口子,这不比陆铮那法子更快?
一举两得,不,一举多得的事,她最喜欢做了。
说罢,人群里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吴掌柜见这马车似乎有些来头,连忙去请崔礼礼出来。
时至今日,要么去刑部、要么去巡防。韦大人即便救了她,也只会将她送回燕王府。
两个护卫道:“我们贵人请今日花魁过府一叙!请上车吧!”
“对啊,你是要光着巡游吗?”
“可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崔姑娘解释一下。”何景槐慢慢靠近她,“九春楼今日请的都是女客,你这请柬怎么会送给韦指挥使呢?”
舒栾咬咬牙,抱着琴的手死死抠着琴弦,脸色涨得一阵青一阵红,正要骂回去。
此时,九春楼里正上了第三盏酒“悦己”。那酒,清冽甘醇,似有雨后青草之香。
马车上跳下两个带刀的护卫。
崔礼礼抿唇一笑,模棱两可地道:“兴许是心有灵犀呢。”
月儿研习多年的媚术浑然天成。豆大的眼泪混着汗珠子从脸上划过,瑟缩着纤细白净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抓着何景槐的脚踝,手指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踝骨:“奴家是绣衣副指挥使韦不琛的侍妾,不是逃犯。”
秦文焘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趣,摸摸鼻子:“那你别跟她说我来过!”
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
“秦统领,您怎么在这里?”巡防将领见他来势汹汹,顿时气焰便小了不少。
“纪夫人吗?”崔礼礼笑道,“大人放心,九春楼的倌人只侍酒,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