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苍白的唇,擦得红润起来。
此时圣人最需要的,就是遇山拆山,遇水斩水的愚忠之臣。
“崔夫人,”那人站起来,瞥向傅氏身后的素裙,说道:“崔姑娘。”
首富之家果然是名副其实。即便没有人,也烧着暖炉。
傅氏对赏花宴的事也有所耳闻,便问道:“太后都没了,舒栾还没回来?”
“何大人?”崔礼礼有些吃惊,“您怎么亲自来了?”连忙跟傅氏介绍起何景槐的官职来。
傅氏脸色一沉,眉毛、鼻子和心肺都拧到了一起:“原来是何博士家的啊”
母女二人正说着,林妈妈进来了:“姑娘,门口有人找您。奴看着像是官府的人。”
崔礼礼眼睛有些热。只淡淡地笑着。
可见她挤眉弄眼,生怕引起她母亲误会了,他不由又起了玩笑的心思:“有公事,也有私事。”
“公事为重。”崔礼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拉何景槐,想要拉着他往外走。
何景槐知道崔家与祖父的恩怨,却也不准备回避:“太学博士何聪是本官的祖父。”
何景槐看看被她捏住的衣袖,神色中似有不解之处。
她缓缓说着九春楼发生的事,说到全城买山茶买不到白山茶,就遣人去何博士的园子里偷。再讲到舒栾刚被选做花魁,就被一个宫里的贵人给带走了。
女儿这段日子总不着家,晚了就遣人回来说宿在九春楼。看模样又神采奕奕,面泛红光,
傅氏是过来人,即便看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却也只放了一半的心,狐疑地看她:“那你这几日怎么都宿在九春楼?”
傅氏拉着她转了好几圈,检查了又检查。
崔礼礼的心咚咚地跳着:“娘,谁又跟您乱嚼舌根子?”
傅氏更是见不得这样拉拉扯扯,上手将两人分开:“何大人,你们私事公事的,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打扰你们。”
果然,宗顺帝很快就下了决定:“拟旨。”
——
崔礼礼回到崔家。
傅氏正指挥着人换灯笼。
何景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细如发的他,瞥见侧门外的地上多了一片影子,便道:“崔姑娘言重了,傅夫人也是爱女心切。不过,在下确实有公事在身,不知崔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礼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片影子不由地扶额苦笑,只得引着何景槐到了后院凉亭里。
“崔姑娘——”
“我娘,以为是有人来抓我”崔礼礼拿出帕子将脸上和唇上的粉,使劲擦了擦。
傅氏自己是妾生女,一想到这个可能,语气更加不好:“不知何大人是哪个何家?”
崔礼礼抬起头:“嗯?”
“你——”何景槐指了指脸和唇,示意她脸上似乎蹭了太多的粉。
何景槐蹲下来朝他笑笑:“你可还记得我?”
施昭明记得何景槐。上次帮了他,他自然对他亲近了一些:“你怎么也来我家?也是想当我姐夫吗?”
何景槐一噎。“也”是什么意思?
临发布了,发现出现了一个大bug,这章改了,下一章还在大改。哭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