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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衬衫看起来短了一截。腰部又过于纤细。这一摔,衬衫布料上翻,裤子却从后腰下滑了一些。而好巧不巧,她摔跪在了陆之遥的面前。就算陈静最讨厌她,现在也捂着嘴,一瞬间对她心疼不已。未束的发丝都垂落下来,何瑶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就觉得,这一刻自己狼狈到了极点,丢脸到了极点。她想死。后面一双双视线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看着什么地方不言而喻。而她五体投地跪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刚才还要哭不哭的眼睛,现在迅速凝聚出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她喉头哽咽着,鼻腔处紧巴巴的。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够让她钻进去。这一刻轰烈迸发的不仅仅是羞愧至死的痛苦,还有对周睿的新仇旧恨浓烈厌恶。她想死,她还想拉着周睿一起死。周睿神色晦暗莫名,又踹了下桌子,对前面吼着:“看什么看!再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同学之中怕周睿的人不少。有些人转过视线,也有些男生,偷偷摸摸多瞟一眼。陈静率先伸出手,把何瑶瑶的衬衫给拉了下来。紧接着,陆之遥将她扶了起来。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陆之遥伸过来的手更加温暖的了。何瑶瑶攥紧了他的手,脸蛋红得快要淌血,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她没来得及和陆之遥说声谢谢,她现在甚至不敢去看陆之遥的眼睛。她只是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咬着牙,或是因为憎恶,或是因为害怕,声音发着抖。“周睿,你有病是不是?”周睿一声不吭。桑苑站起来:“瑶瑶,你受伤没有,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陈静也赶紧点头:“咱们去医务室看看,别摔着哪儿了,膝盖痛不痛呀?”说着,站起身来,揽住何瑶瑶肩膀,将人往教室外面带。那两人一走出教室,就听到一声憋不住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小兽的悲鸣。教室里的气氛格外凝重。桑苑还站着,紧紧盯着周睿:“你道歉去。”“管你什么事。”周睿冷笑一声,仰着脸,一脸傲慢。他这样子摆明了是要欺负何瑶瑶,还是蛮横不讲理地欺负。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平日里和周睿关系好,总跟在周睿身后转悠的一个男生突然大笑起来:“我没看错吧,她穿的大妈花裤衩!”桑苑厉声道:“冯子翔你给我闭嘴!”周睿还是一动不动。倒是陆之遥,突然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看样子是追何瑶瑶去了。桑苑问他:“周睿,你去不去道歉?”“道个屁!你们这些女生是怎么看何瑶瑶的,真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会装好人了是不是?”他皮笑rou不笑的,“你们哪儿是想帮何瑶瑶,只是为了满足个人英雄感而已。”说着,也拔腿往门外走。桑苑抿了抿嘴。别的同学都是想看不敢看,她也不说话,把何瑶瑶刚才掉在地上的试卷全部捡起来,接着往下面分发。气氛总算没那么可怕了,班长这才开口:“都做试卷啊,别闹了!”可在古井无波的学校生活里面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学生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让它过去了', '')('分卷阅读20 (第2/2页)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又是嘈杂一片。交头接耳之间,有人敲了敲门:“你们七班怎么搞的,菜市场是不是!整个年级走下来,就你们班最吵!”张主任杵在门口,脸上全是威严。众人赶紧做出一副在努力做试卷的模样。张胖子伫立着不走:“班长呢,去讲台上给同学讲试卷!”班长物理小测才刚刚及格,只能万般尴尬道:“张主任,我不会。”张胖子皱着眉,死亡凝视一般地看看她。片刻又喝道:“学习委员!”“学习委员去医务室了。”“陆之遥呢?”“也去医务室了……”***七班在拐角的第一间,拐角后面就是教师办公室。纪亦正好从办公室出来,见张胖子一身严厉,端端在七班门口站着,过来打了个招呼:“张主任。”末了,又问,“怎么了?”张胖子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纪亦刚才在办公室陆陆续续听到一点声响。自习课上让巡视老师生气的不外乎就那几件事。他瞅一眼教室,笑笑:“要不我来吧。”张主任收回视线,盯着纪亦。纪亦有模有样地和他说:“您看,我们一班和七班的物理老师都是吴老师,他们的题我们肯定也做过。”他笑着一抬眉:“我的水平,您还不放心呐?给他们讲讲题,也能促进我温故知新对不对?再说了,吴老师肯定和您说过,我有个当人民教师的梦,我现在就当是锻炼了不是?”几个老师私下聚餐的时候,吴晓松确实是提到过这一茬。说纪亦当个老师还是有点屈才。张主任一脸赞赏:“我们学校就该多有点你这样品学兼优,乐于助人的好学生!”纪亦抿着笑,随他声音不住点头,把表扬照单全收。张主任扬扬下巴:“去吧,好好表现。”“好嘞!”纪亦准备进去,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我在这里,您就别cao心了,我这个未来的人民教师,一定会把他们教得心服口服。您去看看别的班吧,我听楼上都吵翻天了。”他一说,张主任才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群学生一会儿没有老师守着,就能上房揭瓦。张主任往楼上杀去。纪亦转身走进七班。上节课才一起打了篮球赛,连开场白都不需要,他直接往黑板上写。“我先把正确答案写在这里,你们看下解题思路,要是不能看懂,就举手和我说,我一个一个讲。”桑苑看的不仅仅是错题,是把自己所有的题都对了一遍。现阶段的物理对于纪亦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所以这人做题目标不仅仅是答案正确,还有怎么能最简单迅捷地做出一道题。纪亦的解题思路每次都能拓宽她的思维。桑苑安安静静地对答案。教室里偶尔有学生举个手,纪亦就过去一对一讲解。发现某道题问的人比较多时,他就直接把题拎出来单独在黑板上讲一遍。有了正确答案,桑苑觉得自己都懂,可真的做题的时候,又想不出来。她感觉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只偶尔看看纪亦在学生中穿梭的样子。现在她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