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璟下了马车就回了王府,然后朝琼华院云了。
如意知道后顿时如临大敌,匆匆跑进暖阁。
“郡王妃,郡王来了,咱们今日才见过那戏子,该不会是她跟郡王说了什么,所以郡王这会来兴师问罪了。”
越想越有可能,如意气得咬牙,在心里把林见月从头骂到脚。
顾知音坐在临窗的榻上,面前上等的黄花梨矮几上放着厚厚的一摞账册,听到如意的话,她头也不抬的道:“是林见月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什么都没做,怕他来兴师问罪么?”
傅云璟要真是这样蛮不讲理,她还可以找祖母撑腰啊。
不占理的事她不做,但她有理的时候可不会一味忍让。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婢女的请安声。
“奴婢见过郡王,郡王吉祥!”
“恩,起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郡王妃在做什么?”
婢女:“在暖阁看账!”
“恩。”傅云璟了然,朝她挥了挥手:“退下吧。”
婢女福了福身,离开。
傅云璟走进暖阁。
屋里似乎被人重新布置过,朴素而不失雅致,四周悬挂着几副名家字画,书架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书籍,桌子上放着一只白玉花瓶,上面浅浅的几笔勾勒出锦鲤戏水图案,几枝娇艳欲滴的桃花插在花瓶里,幽香扑鼻而来。
“给郡王请安。”顾知音下了塌,对傅去璟行礼。
如意紧跟其后。
“不必行礼,坐。”傅云璟虚扶了她一把,轻声道。